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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未乾的小丫頭,他自然不如巽風阿雷等沉穩,便有些不忿怨言。
起初還心懷僥倖,以為雲鬟什麼都不懂,誰知她一開口便點破四爺之事,可見不是那等懵懂孩子。
後來阿澤暗暗留心,才發現這女孩子並不是自己心中想的一般,其一舉一動,竟大異於常人。
今兒之事,更是讓他意外。細想來——那黃知縣既然能斷城隍小鬼殺人案件,自然不是個輕狂無知之人,連他對這女孩兒都尚且如此恭敬……是以阿澤心裡掂掇:“莫非四爺留我們在此,果然大有用意麼?”他心中未免又懼怕暗中嚼舌之事給白樘知道,因此才硬著頭皮,相求雲鬟。
阿澤吞吞吐吐,臉皮有些紅:“尤其是別對四爺提起……”
而他說完之後,雲鬟的臉色卻始終都不曾變一絲,一直到馬車拐彎,前頭已經看見素閒莊的門,阿澤方聽見她輕輕說道:“我以後多半是見不到白四爺了,你自然不必擔心我再說什麼……”
阿澤一愣:“什麼見不到四爺,為什麼見不到?等等……你、你是答應了麼?”
雲鬟卻已經轉開頭去,也不再做聲。
不多時,馬車停在莊門前,阿澤只得下車,扶了雲鬟下了車來,此刻他已越發不敢小覷雲鬟,又生怕自己會說出什麼錯話來,因此緊閉著嘴,隨她往內去。
誰知才走了一步,還沒邁進門檻兒,雲鬟忽然停了下來,雙眼直直地看著前方。
阿澤忙抬頭,順著她視線看去,卻並沒看見什麼別的,眼前只是一面照壁罷了,上頭是楊柳流水之雕像,旁邊是數行詩,寫得是:我心素已閒,清川澹如此。
阿澤雖常從此處過,卻不曾留意過這照壁上的圖案跟字跡,此刻見了,才啞然失笑,道:“怪不得這裡叫素閒莊呢,我原本還覺著莊名古怪,原來是有出處的。”又道:“怪道四爺曾說這莊名別有意境,我還不懂,這下兒可明白了……”
說到這裡,忽然聽雲鬟低低道:“你……你即刻去一趟縣衙。”
阿澤楞道:“什麼?”
卻見雲鬟皺著眉,目光在那一行詩上逡巡了會兒,複道:“你去找知縣大人,讓他立刻再去一趟洛川袁家,去小樓的書房內,檢視那字紙簍裡……”
阿澤瞪大雙眸,想笑又不敢笑,只問:“這是幹什麼?”
雲鬟道:“總之你快去,黃知縣聽了就知道了。”
阿澤生生地嚥了口唾沫,終於道:“好罷……”無可奈何,轉身往外邊走。
阿澤去後,雲鬟看著照壁上那俊逸的行書,緩緩吸了口氣——
此刻她的眼前,出現的是袁家小姐的繡樓……當時,她隨著黃誠到了二層書房內,環顧周遭,美人榻,琴架,書桌……目光所及,是書桌旁邊那字紙簍內,有一團團起來的廢字紙。
雲鬟定睛細看,終於回想清楚上頭所寫的兩個字。
本來這不算什麼。
而後黃知縣在袁家門口,掏出那袁小姐的絕筆之時,她親眼所見上頭的八個字,那是娟秀纖弱的柳體小楷:冤魂索命,王閆殺人。
但是……在她所見,字紙簍內的廢棄字紙上,那字跡卻是有些英挺的行楷。不管是勾勒,筆力皆不同,那分明是出自男子之手!
按照黃誠所說,這袁家防範甚嚴,何況這繡樓之上,自不會有外男進入,既然如此,那寫廢了的字紙來自何處,出自何人筆下?若有人所寫,此人又是如何會出現在小姐繡樓,但樓中丫鬟婆子卻一概不知?此人……又到底跟袁小姐之死有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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