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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對他說道:“姑娘這兩日始終病著起不了身,情形竟大是不好,叫我看,她的心病卻是秀才,倘若秀才你去安撫她幾句,只怕她的病才得好呢。”
陳秀才起初不願,嫣紅因急得哭道:“姑娘都要死了,你竟這樣狠心?你今日若不答應,以後也別到姑娘的墳上哭!”
陳秀才見說到這個地步,才勉強答應,當下嫣紅便安排他,當夜須扮上女裝,從角門進來,她會接應到樓上去,只趁著院門跟樓門都沒鎖,便把他藏在二樓書房內,等眾人都安歇了,才神不知鬼不覺地接他上樓,跟姑娘相見。
那夜,陳秀才混入樓中,自等在書房內,心下忐忑不安,因見文房四寶都是現成的,他因欲靜心,不覺提起筆墨,寫了一行字……又覺不妥,便團起來隨手扔在字紙簍裡。
如此半晌,外頭漸漸地沒了人聲,他正等嫣紅前來,猛聽見樓上一聲尖叫,耳畔彷彿有咕咚咕咚的聲響,陳秀才不知發生何事,卻知道不妥,掂掇片刻,開啟門跑了出去,到了樓上,卻見房門窗戶都緊閉,他才要拍門,底下的丫鬟婆子們也都衝上來,陳秀才生怕露陷,早掩面避退了,這些丫鬟婆子因見他是女子打扮,且又是危急時候,自然來不及仔細看,只合力將門開啟……
門開之時,卻見裡頭嫣紅跌倒在地,昏迷不醒,而袁小姐人卻已經在半空吊著……早已經成了亡魂。
陳秀才見是這般,毛骨悚然,來不及多想,便隨著尖叫奔逃的丫頭們也衝了出來……他因太過驚慌,慌不擇路,出院門之後,還撞到了袁大,由此才清醒幾分,當下逃之夭夭!
陳秀才一一說罷,因道:“先前小人並不是有意隱瞞,只不過夜間私會,此事有礙小姐名聲,如今小姐已逝,又怎好平白玷汙?故而小人絕不敢吐露半分……不料仍是瞞不過大人雙眼,然而小人並不曾殺害小姐,更求大人體恤明察!”說著,便磕頭下去。
黃誠又問幾句,見他的供詞皆記錄在案,便又命人把陳秀才押下。
陳秀才退後,毛丙基大喜,因看著供詞,笑道:“好個狡詐的陳秀才,差點兒給他瞞天過海了!此事必然是他所為無疑。”
黃誠不置可否,毛丙基又思量道:“怪道無人明白這兇手是如何憑空出現又憑空不見的,原來他竟扮作了丫頭,——試想,眾人聽見了小姐房內驚呼,自然一擁而入,當時他是丫頭打扮,眾人驚慌失措之餘,自不會十分留意他,竟給他夾雜而出……哈哈,好一個歹毒狡猾之人,竟借了這樣高明的障眼法兒,只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畢竟是逃脫不了這天羅地網的。”
黃誠聽著他一一說來,倒也推理的十分契合邏輯,其實也跟他心裡所想的一模一樣。
毛丙基喜不自禁,忽見黃誠不言語,因問道:“黃大人果然是高明過人,此案也斷的乾淨利落,令人欽佩!”說著竟拱手做了個揖。
黃誠忙起身道:“毛大人不必多禮,只是……”
毛丙基問道:“只是如何?”
黃誠道:“只是這陳秀才早跟袁家有婚約,如何還要強行侵害袁小姐?”
毛丙基嗤之以鼻道:“可見他歹人自有歹惡兇心,豈能以常理測度。”
黃誠轉頭,又看向案頭上那些女裝首飾,心中卻仍是有一個疑問:若果然是陳秀才作案,他為何不把這些證物儘快銷燬,反而留在家中?難道果真是惡人膽大?另外為何袁小姐曾留那八個字,且嫣紅也一口咬定是王閆呢?
因阿澤在旁將此事看的清清楚楚,便也跟雲鬟說了個通透,阿澤因說道:“這黃知縣倒不是個庸碌之輩,心思縝密不說,問案竟自有一套……不過話說回來,也全靠了那字紙簍裡的廢字紙呢……大小姐,你尚未告訴我你怎麼就會留意到那個了呢?尋常之人哪裡會留心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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