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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不過是個五六歲的毛丫頭,又小又蠢……還愁她不任憑自己擺佈、言聽計從的?自然比他們聯合眾人巧取橫奪的來的名正言順了。
謝二心頭一合計,便又假笑道:“想不到我那妹妹竟有這般孝心,我不去……豈不是辜負了她一片心呢?”
老程早就會意,當即附和說:“果然是這個理兒,倒是很該去一趟。”
張奎也嚷道:“去去去,立即就去!”他本是個糊塗人,謝二老程兩人想不到的,張奎自然更摸不著邊兒。
當下陳叔在前,引著三人下樓,出門往素閒莊而去。
就在一行人離開酒樓之後,在謝二等人的隔間處,卻有一人緩緩起身,來到窗戶邊上,乾淨修長的玉指在竹簾上輕輕一撩,抬眸往外看去,卻見陳叔陪著那三人,正騎馬往城外方向而行。
雙眸如同晨星影動,這人忽沉聲說道:“他們說的素閒莊謝家,莫不正是京內崔侯府裡謝少奶奶的本家?”
身後少年十四五歲年紀,聞言起身道:“四爺說的是長興伯家的女孩兒?”話音剛落,便知道說錯了,忙自打了一下臉,又笑說道:“我糊塗了,四爺說的是崔印之前休了的那謝家女兒罷?只是無人知道她的來歷,只聽聞是個外地小戶之家的出身……難道,就是在這鄜州?”
被稱“四爺”的那人一笑,將簾子輕輕放下,重回到桌邊兒,卻不回答,只默默地端了酒盞。
少年吐吐舌頭,又道:“果然是我大意了,不過我也並不是一無所知。”
四爺挑了挑眉:“你又知道什麼?”
少年得意洋洋道:“兩年前謝氏病危,侯府內有個小女孩兒出京,侍奉尊前,這幫人方才所說的小主子,大概就是崔印的長女,名喚崔……崔……”
本是要賣弄,誰知卻又卡了殼,四爺冷眼瞧了他半晌,生生看的少年臉紅起來,才“嗤”地笑了出來,淡淡道:“崔雲鬟。”
那少年眼睛一亮,一拍桌子道:“不錯,崔雲鬟!這名字有些怪異,故而我記得清楚呢……只是在四爺跟前畢竟是班門弄斧了,嘿……這普天下的事兒,四爺竟是無所不知、無有不曉不成?”
四爺忍笑道:“休要亂拍馬屁。”
少年道:“可知並不是我說的?誰不知道刑部白大人的大名?委實是明察秋毫,明見萬里……”
白四爺眉峰微蹙,咳嗽了聲,也不說話,只淡淡掃了過去。
少年自知失言,早捂住嘴。
四爺冷冷道:“方才那些人肆無忌憚在隔壁說了半晌,是那等的醜態畢露,一來是酒裝惡人膽,二來自是有恃無恐之意,覺著縱然有人聽見了也奈何不了他們……這尚且不過是小事,卻也叫你警醒,讓你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你如今卻是要明知故犯不成?”
少年求道:“是我一時嘴快,以後再不敢了。”說著便殷勤地斟酒,嬉皮笑顏道:“四爺饒恕我這遭兒。”
白四爺不語,卻果然吃了一杯酒,他素日是喜怒不形於色的,然而少年在旁察言觀色,卻見他眉目之間若有隱憂。
少年端詳片刻,問道:“四爺在憂心什麼?莫不是……為了素閒莊的事兒?”
——他們此行是為了鄜州大獄走脫要犯之事,如此驚動刑部的大事,一路走來白四爺尚雲淡風輕的呢,如今卻一反常態,這少年便猜是為了方才之事。
果然,白四爺聞言,眉峰輕輕一動,半晌才道:“那個孩子……”
少年脫口道:“四爺說的是……崔雲鬟?她、她怎麼了?”
白四爺的眉心鎖的越發深了些,若有所思道:“那孩子,有些……”手中團著酒杯,斟酌似的琢磨了片刻,白四爺輕輕搖了搖頭,到底並未說下去。
然而如此,卻勾得少年心中的疑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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