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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響,跟此刻天水的字字句句,重疊切合,縈繞不退。
趙黼出了含光殿,卻見雪已經有漸小之勢。
滿目所見,重重宮闕殿閣都被一片綿冷的白雪覆蓋。
已是寅時之初,最冷的時刻。
小黃門在前方挑著燈籠引路,暖黃的燈籠隨風微微搖晃,也不知是因為地滑還是心慌,竟一個失足往前跌倒過去,那燈籠頓時便被火引燃,在雪中燒做一團。
趙黼止步皺眉,燃燒的火光照的他的臉半陰半晴。
那小黃門昏頭昏腦地爬起來,翻身跪倒,顫聲求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趙黼負手往前,這小黃門嚇得往後一仰,瑟瑟發抖。
原來趙黼名頭雖大,先前也頻頻出入宮闈,但卻也並不是宮中每個人都認得,何況又有些新進的。這小太監便是如此,本聽了好些關於他的傳聞,什麼具有遼人血統,殺人如麻,從來又最是囂張,皇帝都奈何不得他,看誰不順眼,舉手就能掐死,竟是個三頭六臂青面獠牙殘忍嗜血之人……這許多駭人的話。
那些知道底細的宮人,卻因趙黼的身世撲朔迷離,性子燥,先前又去過遼國,皇帝的意思又摸不透,故而先前聽說傳令,一個個推三阻四,只叫這新人出頭。
先前迎了趙黼出來,壯著膽子看去,見是那等相貌,驚為天人,一路上神思恍惚地亂想,不覺失足跌倒,又怕惹怒趙黼無辜橫死。
誰知趙黼瞥了眼,見他那樣驚恐失色的模樣,便嗤地一笑,也不理會,自己往前去了。
這一笑,卻似雪地之上的星光月朗。
這小黃門人呆若木雞,半晌回過神來,便忙不迭地爬起來跟上。
趙黼來至寢殿之時,在場的眾位大臣仍舊未散。
趙黼第一眼就看見列位其中的白樘,那身影太過端直了……這人不管身在何處,總是這般打眼醒目,鶴立雞群似的。
昔日,在明瞭雲鬟曾對白樘的心意之前,還只是覺著如此而已;但在知道之後,白樘便從“打眼”變成了“刺眼”。
後來進一步的變化,是在趙黼隱約察覺……白樘對雲鬟竟也格外“照顧”,以至於到如今,那種刺眼便成了眼中心頭的一根刺。
趙黼本不欲多看,卻偏連看了白樘數回。
但任憑他眼帶飛刀,白樘卻兀自巋然不動,彷彿渾然不覺。
反是其他幾位大臣,見他入內,不約而同轉頭來看,或惶恐,或畏懼,或坦然。
此刻眾人所議的,正是沈正引的種種罪行,加上白樘先前所查,越發是鐵證如山。
末了趙世道:“著白愛卿跟梁愛卿兩人,偕同靜王,查辦此案,要緊之時可呼叫鎮撫司人馬,勿要出任何紕漏,更不可引發京內慌亂。”
白樘同監察院梁御史,靜王三人出列領命。
群臣出門之時,白樘略停了停,卻見雲散雪停,頭頂竟已經是滿天繁星。
因黎明將至,東邊兒天空上,隱隱地透出一絲朝霞的紅,白樘打量著,滿面卻是喜憂參半。
殿內,因眾人皆散,趙黼道:“你叫我來,就是想讓我看這一齣戲?”
趙世道:“如何不懂?是為了你清路,也讓你看看清楚,以後你該重用的是那些大臣。”
趙黼哼了聲:“風水輪流轉,當初死活不肯落在我手裡的東西,如今死活要往我手裡塞。說出去只怕沒有人肯信。”
趙世道:“黼兒。”
趙黼斂了笑,淡淡看他。
趙世對上他的眼神——無法說出口的是,倒並不是皇帝果然良心發現,知道犯下錯誤欲彌補,而是因為非他不可。
從那夜深宮驚魂,趙黼被蕭利天救走,以及後來的種種傳言,可知趙世雖然看似穩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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