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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輝道:“你如何不問問自己,你究竟喜不喜歡如今這樣,——以你謝鳳之名,不念過去,不畏將來,無懼無憂,只隨心如願行事?”
雲鬟聽了這句,雙眸慢慢睜大,向來安靜無波的人,眼眶卻慢慢發紅,眼底似有水光隱隱。
——以我謝鳳之名,不念過去,不畏將來,無懼無憂,只隨心如願行事。
——判定善惡,分明黑白,於這滔滔濁世中,劈破一段清流。
雲鬟竟無法回答,只是望著白清輝的雙眼,他的臉在眼前,從清晰轉而模糊,卻又慢慢清晰。
雲鬟閉了閉雙眼,輕聲問道:“大人,我……可以這樣麼?”
白清輝點頭:“你可以。其實不管是崔雲鬟亦或者謝鳳,我都知道、也相信你可以。”
他只回答了這一句話。
——很輕,卻重若千鈞;很簡單,卻意味深長。
心底眼前,彷彿有許多舊日的影子,雜亂無章地浮現上來,卻又紛紛忙忙地退了下去,那些她曾深深畏懼的,躲避不及的,再痛苦不堪卻無法遺忘的,卻都似在白清輝的這一句話中,得了慰藉,慢慢地……塵埃落定下去。
雲鬟抬手,在額頭輕輕撫過,含淚一笑。
其實直到此刻,她心裡仍是狐疑不安,但是這世間有這樣一個人,比她自個兒更信任她。
相比較江南那氤氳的年,北方的新年,卻過得如北風狂雪一般,透著一股暴烈和豪氣。
雲州軍將幾百壇的燒刀子用車子拉到軍營內,為慶賀新年犒賞三軍。
酒肉都是大塊兒切大碗盛放,酒也都是用海碗傾倒,世子趙黼親自陪飲,每個營都走了一趟。
三軍將士本就都知趙黼威名,先前跟花啟宗那一場更是讓他在軍中的威望無可動搖,見世子親自敬酒同飲,眾人越發喜歡。
孟驚鴻作為兵部派來的使者,見趙黼如此,他自然也陪著走了一圈兒,見趙黼這般灑脫無忌,渾然沒有半分鳳子龍孫的矜傲,上到將士,下到守門的小兵,他竟都認得,且熟絡自在的寒暄招呼,那些將士們對他也是又愛又有些敬畏的,真真歎為觀止。
是夜,趙黼因喝醉了,不想回王府,正欲隨便到那個將官府中歇息一夜,王府裡卻派了人來接。
趙黼只得乘車而回,果然晏王妃跟王爺趙莊正在廳內翹首以望、原來先前兩人都聽說他在外頭吃酒,晏王妃第一個就著急起來:“他的身子還虛著呢,又在外頭亂吃酒,如何使得?”竟催著王爺去把他帶回來。
趙莊只得安撫:“黼兒是個有主見的,不必攔著他。何況他每年都要往軍營裡去,都是慣例,那些底下的人也都盼著他呢,若他不去,反而不好。”
晏王妃捶著手道:“真是,從未見過哪個皇孫似他這樣兒的,再說平日裡身子好也就罷了,如今這個樣兒,還不消停,年紀輕輕的若虧了根本,以後該怎麼辦呢。”
趙莊不由低低笑道:“你也說黼兒年紀輕輕了?如何那樣替他著急他的屋裡人?你又說他身子虛,怎麼先前他要罰那丫頭,你還護著呢?這會子往他屋裡塞人,難道比喝酒能強些?”
晏王妃面上一紅:“王爺,你如何也幫著他?”
王妃自然知道趙莊指的是什麼。
年前那夜,趙黼因迷夢難醒,忽覺心心念念那人主動鑽入自己懷中,他畢竟正是血氣旺盛的年紀,正欲不管不顧按倒行事,鼻端卻又嗅到一股脂粉香氣。
此刻,身體雖仍叫囂不休,心裡卻有些異樣警覺起來。
趙黼竭力睜開雙眼,燭火微光中,當看清面前之人時候,大怒。
心情就如從雲端狠狠地跌在地上,盛怒之下,不由分說,一把攥住頸間,用力扔了出去!
原來這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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