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黼暗中派人盯著,回來報說,蔣勳果然日夜不離地帶著張可繁,這樣冷的天兒,那小妮子每日寅時末必然起床,被蔣勳拽著在外頭跑跳,什麼拳腳武功,射箭騎馬,無所不用,每日叫苦連天,吵嚷不斷。
趙黼聽罷,哈哈大笑,委實無法想象刁蠻的張可繁是如何甘願被蔣勳擺佈的。
這天,雲州下了大雪,趙黼接到張振回信,想了想,便出了後宅往前面去。
到了演武場上,果然張可繁正在對著一面靶子練箭,一刻鐘射了三發,一發也並未中。
難得蔣勳極有耐心,只顧教導她如何站穩,如何直臂,又道:“你的馬步略有些起色,只是臂力很不夠,明兒起,就鍛鍊臂力好了。”
張可繁原本保養的極好的小手兒被凍得如紅蘿蔔般,臉兒鼻頭也紅紅地,聞言惱極,竟叫道:“我不練了!”用力把弓箭扔在地上。
蔣勳道:“好端端地如何不練了?”俯身撿起弓箭,道:“世子說過,不是人人都能當神箭手的,你若是練得十箭裡能中九……不,能中一半兒,必然也會讓世子另眼相看。”
張可繁鼓著嘴,似乎十分委屈。
蔣勳又好言好語地說道:“你不是答應我了麼?要好生練習的,大丈夫當頂天立地……”
張可繁捂著耳朵:“我不聽我不聽,你又來了!”
一跺腳,轉回身來,不料一眼看見趙黼站在遠處,頓時雙眼發亮,便拔腿跑了過去。
趙黼舉手製止:“別過來,是不是想回京城了?”
張可繁生生停住步子,仍是委屈地看他:“世子哥哥,你還要趕我走?你看看我的手……”說著,便將雙手伸出來給他看。
趙黼望了一眼,見她小手兒凍了,紅紅地腫了起來,十根手指如同小棒槌似的,若非如此,必然十分精緻秀美,可如今這雙手卻在這兒練拳,射箭,甚至還要練什麼臂力。
趙黼想笑,卻又並未笑出來,只是看著張可繁的手,忽然莫名其妙地竟想起:“阿鬟現在在哪兒?不知手會不會也會凍壞……如果是阿鬟的手,必然比這小丫頭的手好看百倍吧?”
神志恍惚中,蔣勳因走了過來,便拉住張可繁道:“世子不是說過麼,不許你跑來他跟前兒的。”小心瞅一眼趙黼,卻見他擰眉出神,並沒格外動怒似的。
蔣勳才鬆了口氣。
張可繁趁機便吐苦水,道:“世子哥哥,你撤回那軍令狀好不好?我已經很用功了。”
趙黼回過神來,便瞥了她一眼:“這是你自己選的,跟我說什麼?要麼走,要麼就練。”
張可繁眼睛紅了起來,撅著嘴彷彿又要哭。
蔣勳忙說:“世子,繁弟其實十分盡力,每日都操練的十分辛苦,可他都熬過來了,有些地方也很有長進。”
趙黼點頭:“嗯……好將士都是苦練狠操出來的,不可鬆懈,除非她自己心甘情願要走,不然就別放過。”說著又看張可繁,意味深長笑道:“怎麼樣?另外,這兒的風可比京城厲害多了,你不怕你的臉兒被吹花了?”
誰知張可繁竟只顧盯著他,也不知是不是沒聽見他的話,臉上竟不為所動。
趙黼有些詫異,暗中琢磨:“總不會是跟著蔣勳這個實心呆子,也學了些呆氣吧?”
誰知方才因他那樣半帶邪氣的一笑,竟比平日更見神采,張可繁渾身血湧,竟不在意他話語中冷漠無情之意,叫道:“我要留下來!”
趙黼心中十足意外,不由蹙眉又斜睨向她。
因他重傷一場,身子尚未養好,冬日裡格外怕冷,又加上今日下雪,因此便穿著黑狐裘大氅,頭戴著同色帽子,越發顯得臉如雪色,偏生眉目清俊如斯,因比先前瘦削的緣故,更透出一股如雪又如刀鋒似的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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