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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他,眼睛也泛了紅。
趙黼道:“那人既然同她有私,就該護著她才是,可卻捨得她如此受苦,你能看得過去麼?或許……”
她忽地微微俯身,抬手撫上雲鬟的臉:“或許只是她一相情願,故而甘心情願為了那人受苦的,真是何其傻……季陶然,你知道那人是誰,你可以救她,而不是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這般欺辱,對不對?”
雲鬟猛然抬頭,對上趙黼的眼神,此刻已經知道了他的用意,待要回頭看季陶然,趙黼卻用力捏住她的下頜,有些狠辣地盯著:“你方才應允過的,不管是任何事都行。現在,你們兩個各自都有一個選擇,對你來說,你若是做得到,我便把所有都既往不咎,包括季陶然我也會放過他。而——”
他抬眸盯著季陶然:“對你來說——我只需要你說出一個名字,就可以救她。你們兩個,想要如何?”
雲鬟胸口微微起伏:“表哥,別上他的當。”她的手撫在趙黼膝頭,無法自制只是抖,卻不能挪動一寸。
季陶然在後,耳畔跟腦中彷彿都是一片轟然。
彷彿看著他有些呆怔,趙黼忽地抬手,壓在雲鬟發端,用力往下一摁。
季陶然眼睜睜看著,整個兒彷彿炸裂了一般,叫道:“不要!放開她!”
趙黼道:“名字。”
掙扎之中,季陶然眼中有淚凌亂墜落:“我說、我說……你放過她!那個人、那個人是……”
“表哥!”雲鬟拼命推開趙黼,想要大叫:“季陶然,不要說……”
一團混亂之中,耳畔卻只聽見“咻”的一聲,極為輕微,卻寒銳透骨,就彷彿不祥鳥的黑翼掠過夜空。
與此同時,趙黼驀地起身,他目視前方,手上用力,掌心的珠花頓時再扛不住,應聲化做齏粉。
珍珠玉石隨手指縫間流出的鮮血紛紛墜地,末尾一顆極大的珠子僥倖逃脫,僥倖得脫,滴溜溜滾落。
雲鬟搖搖晃晃起身,回頭看向門口處。
夜深人寂,刑部之中卻仍有幾處燈火通明。
是夜,白樘人在公房之中,將盧離一案的卷宗整理歸攏妥當,準備明日的過審。
正看時,忽地聽見一聲尖叫,白樘抬眸,目光似能穿破重重夜色,他已聽出,這是崔雲鬟的聲音。
先前巽風自城外回來,他還並未察覺怎麼樣,等到了刑部,雲鬟跟趙黼下車之時,才真正有些意外。
那女孩子一身淺色的袍子上,滿是凌亂血跡跟泥土,頭上有傷,一張小臉大半兒被血跡濡染,幾乎看不出本來面目。
當他及時將跌下車的她抱住之時,抬眸卻見晏王世子也隨著下車,原本那金冠玉帶意氣風發的少年,此刻卻彷彿在沙場上滾了十幾個來回兒一般,絳紅袍早看不出本來面目,臉上身上,各處都是泥塵灰土,草葉枯枝。
巽風知道白樘好潔,在馬上已經事先稍微整理過了,是以未算太差。
此刻看見趙黼的模樣,白樘才知果然是九死一生。
將卷冊合上,白樘起身出門,站在廊下觀望了會兒,便問:“是怎麼了?”
任浮生才回來:“是鳳哥兒醒了,巽風哥哥喂她吃藥呢。”
白樘想了會兒:“世子呢?”
任浮生道:“先前世子府的人來找,世子便回府去了。”
白樘不語,任浮生忽然問道:“四爺要不要去看看鳳哥兒?”
白樘彷彿出神,復抬眸望向迴廊下……片刻搖頭:“不必了,且讓她好生安歇。”
因此是夜,雲鬟便歇息在刑部之中。
次日一早兒,刑部自有人準備了簡單的早飯,雲鬟起來略吃了幾口,又喝藥,她額上的傷已經料理妥當了,然而還是沙沙地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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