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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一個失手,將範捕快殺死。
正當他發呆之時,背後張一闌卻又爬起,提刀向他攻來,口中叫道:“有人劫鏢!”
幾乎同時,那同行鏢師也呻吟了聲,見狀便也操刀加入戰團,霍城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了,加上他體內藥性未退,方才又同範捕快相鬥耗費力氣,見張一闌刀刀狠辣,顯然當自己是“劫鏢殺人”的真兇,想要置人於死地,霍城無法,只得逃走。
誰知很快,便傳來他被通緝的訊息,又因為殺死了捕快,所以會稽所有的公差都知曉此事,眾人無不切齒痛恨,發誓只要捉到霍城,便要為死去的範捕快報仇。
霍城知道自己一旦被捉,便是死罪難逃,甚至可能來不及堂審,就會被憤怒的捕快們殺死,故而霍城一直不敢露面。
只因他知道韓伯曹是個精明的人,故而鼓足勇氣,抽空私下見韓伯曹,本想跟他解釋清楚——誰知那時候韓伯曹正為春紅的事殫精竭慮,哪裡還能顧得上別人,又因先入為主以為霍城殺死了範捕快,且知道霍城刀法犀利,因此韓伯曹一言不發,立刻先發制人,要將他拿下或者殺死,竟是一個字兒也不能聽他說。
霍城見勢不妙,不敢再多發一言,立刻果斷逃走。
霍城將這所有都供述了一遍:“範捕快的確是我所殺,只不過是因為我以為他殺了張一闌,起初我以為他是殺人劫鏢的兇手,後來想起……反而是張一闌,他明明被範捕快所傷,但醒來後卻一口咬定是我劫鏢,且張一闌跟範捕快並不像是中了迷藥的模樣,是以我思來想去,竟覺著他的嫌疑反而最大。”
鄭盛世擰眉聽完,便問道:“那劫走的兩箱子物件兒,你藏在哪裡了?”
兩邊兒捕快們也都冷冷地看著,霍城聞聽,越發透心兒涼,倘若這鄭縣官相信他的話,自然不會問出這句來了。
霍城便道:“大人,箱子不是我劫走的。”
鄭盛世道:“哼,刁民,看樣子不用刑你是不會招認的了。”
正在此刻,忽然徐沉舟道:“大人,既然霍城已經捉拿歸案,我覺著,很該也傳張一闌上堂,讓他們兩個對質,此案或許會另有發現。”
鄭盛世果然點頭,即刻命人前去傳張一闌,誰知那捕快去了半晌,回來時候,臉色大變,竟道:“大人,我們去了張家傳人,誰知去了才知道,原來張一闌今兒早上被一匹驚了的馬踩死了!”
鄭盛世目瞪口呆,徐沉舟也吃了一驚,忙傳仵作,帶人親自去檢視。
原來張一闌晨起上街,果然看見一匹馬兒驚了,不知怎地他似沒看見一般,直直便衝了上去,頓時被馬兒撞飛,頭碰在石板上,當場身亡,此事周圍許多人都看得清楚明白。
徐沉舟暗中將張家搜了一遍,卻也仍沒找到當年贓物。
鄭盛世聞訊,指著底下的霍城道:“混賬,這下你還能誣賴哪個?”
當下竟命先拖了下去打二十大板,打的皮開肉綻,幾乎昏死過去。
因霍城“供認”不出財物藏在哪裡,張一闌又死無對證,但範捕快一條命在霍城手上卻十分確鑿。
鄭盛世便命加速結案,趁著霍城昏厥,按了手印,打入牢房。
不料,竟又因為此案是先前遺留案件,早就定了霍城死罪,請過刑部的,故而如今捉拿到了人犯,案情又無“反覆”,是以不必再請,只自行斬訣就是。
霍家聽說宣判,一家三口在縣衙門口哭的天昏地暗。
此刻因有些百姓聽說了內情,都覺著或許此案有疑,因此也不似先前那樣痛恨霍家了,也有的終於敢為霍城說幾句話,因道:“霍城先前是十分正直之人,所以鏢行裡的名頭也最響亮,他絕不像是會殺人越貨的。”
也有的說:“倘若真的是他劫走了財物,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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