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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無法從饕餮身上追查到線索,白樘便將兩人的底細摸了個一清二楚。
這蘇程兩人,平日看來不過是一般的小小官吏罷了。
然而詳查之下,才發現,這蘇祭酒昔日為了爭奪一份曲譜,曾“害”過一個外地而來的琴師,那琴師落魄街頭,最後投水自盡。
那名琴師並非京城人士,且蘇祭酒始終堅稱那曲譜是他自己所有,這琴師又著實拿不出什麼有力證據,就算上告了,官府也無法判定,只草草勸他了事。
是以此事雖有過一段小小地波折,最後也是偃旗息鼓、無疾而終罷了。
這一件故事因過去數年,幾乎沒有人記得,是刑部的暗探在太常寺裡打聽一個白了頭髮的老僕,那老僕昔日曾接待過琴師,也曾跟琴師相處過,聽他訴說過苦水……本不敢對別人說,只如今蘇祭酒死了,這老僕年紀也大了,才終於肯說出口,證明當初是琴師拿了那曲譜來求知音,誰知反被“知音”所欺。
至於程主簿,因在光祿寺任職,先前未升上來之前,卻只是負責管理採買等雜務。
他卻趁著這職務之便,收受賄賂,任意挑選底下的供給戶子。
因有一處莊園未曾打點的他滿意,他便故意刁難,不肯置買他們的菜蔬,竟讓那莊園的當季菜蔬都漚爛在手裡,底下許多的農戶都也跟著遭了秧,種種叫苦連天,有許多人幾乎餓死。
程主簿卻已得意地中飽私囊,對底下所有疾苦艱難都視而不見。
白樘說完了這兩個人的醜事,便道:“那太僕寺的王梓,自然也有些齷蹉劣跡,只是如今還未查證。但相信很快就會有迴音了。”
衛鐵騎聽白樘說完,目瞪口呆,這些事世人都矇在鼓裡,他自然也全然不知。
而在衛鐵騎震驚之餘,白樘卻也正打量著衛鐵騎。
崔雲鬟託周天水轉告的名單裡頭,衛鐵騎是倒數第二人,而以上這三位遇害者,顯然都並非什麼良善之輩,那麼……衛鐵騎呢?
雖然對那幾個人並不清楚,但白樘自詡,對衛鐵騎卻是十分了解的,衛鐵騎從來嫉惡如仇,並不是那些狹隘藏奸之輩。
那麼,饕餮為什麼還會盯上他呢?
衛鐵騎自然不知道白樘看自己的眼神究竟是為了什麼,自顧自驚愕了會子,才說道:“既然如此,這饕餮倒是長眼的?專門挑那壞人的心肝兒來吃?倒不愧是什麼’上古四凶獸’之一啊。”
他本是滿腔憤怒,一心要殺死饕餮,如今聽了白樘的話,卻不由驚笑起來。
白樘挑了挑眉,心想:倘若衛鐵騎知道饕餮也會對他下手,不知他還會不會笑得出來?
白樘沉思片刻:“你看,這被害的三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正人君子,可私底下,卻都是劣跡斑斑……可見人不可貌相。”
衛鐵騎怒道:“簡直衣冠禽獸!要不怎麼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咦,那饕餮故意把人剖腹剜心,是不是故意看看那心是黑是白呢?”
白樘不禁皺眉,衛鐵騎忽然又想到先前所提之事,便不等白樘回答,又問:“是了,你方才說接下來是大理寺跟光祿寺……你今兒又是趕在那饕餮要吃王梓的時候出現,那接下來的兩個人又是誰,你可知道?”
白樘先前說那番話,本想拐彎敲他,問問他是否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虧心之事,誰知衛鐵騎又問起這句來,倒是讓他不好再提了,否則以衛鐵騎的反應,即刻就會猜疑起來。
兩個人對坐半晌,衛鐵騎忽然想到一個法子,便道:“我聽說,恆王爺府內養了好幾條細犬,是最能打獵追蹤的,不如我們去求一求王爺,將細犬借了來,不是說那饕餮的氣味很大?興許那細犬能帶我們找到它的藏身之地。”
白樘心頭一動,道:“你這個提議,倒有幾分可行,只不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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