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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慾回衙門,白清輝兀自琢磨,便道:“如果我們的推測無誤,殺了馬婆子的關氏聽見這屋子裡的動靜——不知是徐平在偷竊,只怕以為是馬大死而復生,所以她不顧精疲力竭趕了過來。”
雲鬟道:“她畢竟是個女子,既然起了殺心,必然要拿著兇器。”
白清輝回想徐平方才所說,忽然說:“設想關氏走到床邊兒,或因為失血過多或因為受驚才昏迷,她手中的刀自然便會遺失在現場。”
白清輝說到這兒,便止步,雲鬟也停下來,轉身看他:“那時候現場只徐平一個,若是兇器不見,最大的嫌疑自然是徐平。”
白清輝面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道:“你說的不錯,方才我聽徐平供認,心裡就隱隱覺著哪裡不對,現在才想通了——是他攛掇眾人說是霍捕頭殺人,然而此人唯利是圖,生性狡詐,細想來,竟不像是他信口而為。倘若,徐平是故意栽贓給霍捕頭,他要做的是……”
當時徐平以為馬家四口全都死了,假使他看見關氏手中提刀,自然知道是關氏不堪忍受殺人,但是他並沒有就此逃走,反而……
雲鬟道:“他知道以霍捕頭的武功,要殺人的話不會用一把柴刀,又或者那刀上留下什麼痕跡之類……於是便將柴刀帶走?”
白清輝道:“他如此行徑,可見深恨霍捕頭,多半霍捕頭哪裡有得罪過他,只如今不知他到底將柴刀藏在哪裡。”
兩個人參詳對答,環環相關,句句相引,漸漸地真相彷彿就在眼前。
雲鬟又看向徐平,卻見兩個衙役推著他,道:“快些走!”徐平出門時候腳下一個踉蹌,露出鞋底上的一抹青。
雲鬟定睛細看,忽然道:“且慢!”
那邊兩個捕快止步,雲鬟走到徐平跟前兒,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道:“你扔到哪裡了?”
徐平眼睛一驚,嚥了口唾沫:“什麼?”目光卻不由往旁邊溜去。
雲鬟瞥過他,轉身出門,往馬家右手側而行,沿著偏牆到了後門處,卻見因靠近河道的緣故,院牆旁邊有極厚的青苔。
白清輝早也隨著過來了,那兩個公差押著徐平也亦步亦趨來至此處。
此刻徐平已經無力前行,畏畏縮縮,膽戰心驚。
清輝跟雲鬟對視一眼,兩人便回頭來看徐平。徐平看著他兩人站在跟前兒,雙雙如天人下降,自帶有一種凜然又清冷的天氣正氣,似絕不容任何奸邪欺瞞。
徐平再也扛不住,終於哭喪著臉道:“我招認了,大人,我招了!”
——徐平隱瞞不說的關鍵在於,當他在賬後看見關氏出現門口的時候,關氏的手中,還提著一把似在滴血的柴刀。
徐平毛骨悚然,不敢做聲,幸而關氏自己暈了過去。
徐平本要離開,正如雲鬟跟白清輝方才分析所說,徐平昔日跟霍捕頭因有些私人恩怨,又想到若是報官,霍捕頭自會帶人來調查,只怕對他不利。
因此徐平竟想出一個一箭雙鵰的計策,想要嫁禍給霍城。
只是那關氏把刀握的緊緊的,若是仵作一來,立刻就能看出是她殺人,跟霍城卻不相干,當下徐平下死力將關氏的手掰開,將柴刀拿了出來。
本欲扔掉,然而柴刀上因滿是血,被他一握,便落下一個血手印。
徐平著實狡猾,因怕留下痕跡給仵作看出,忽然又想起來,若是霍城殺人,怎會選一把柴刀,索性帶了柴刀,出後門,便扔在河裡。
聽了供詞後,清輝當下叫了水兵來,下河道摸了一陣兒,果然將那兇器撈起。
河岸兩邊兒已經圍了無數百姓,將這一幕看的明明白白,這才知道霍城乃是被冤枉的,真兇其實另有其人。
雲鬟跟白清輝等回到縣衙,早有捕快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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