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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前往餘杭之時,格外冷淡。
怪不得在縣衙裡說起崔雲鬟,他會那樣回答。
怪不得看見趙黼去了現場,他竟強硬阻攔。——那時候,他說“典史在裡頭……”,他竟正大光明,當著自己的面兒瞞天過海!
以及當時那種眼神!!
還有更多,更多……
想笑,又想怒,最終交織混雜,竟像是湖底的水草。
他疾奔過縣衙街,往前經過西倉街口,高高拱起的題扇橋在水面上,被河街廊上的燈籠光映照,就彷彿半輪幽暗巨大地月。
橋上也是空無一人,趙黼匆匆而上,兩邊兒河道中水光盪漾,有幾艘烏篷船停靠在岸邊兒,安靜的彷彿已經入夢。
趙黼聽見自己有些壓抑的呼吸,急促的心跳,也看見從口中撥出的氣息,在這水鄉清寒的夜色中幻化出一團白濛濛地淡影。
過了題扇橋,他發現自己有些迷了方向,遙遙地看見臨河廊下有兩個小孩兒正在點爆竹玩兒。
爆竹的音信嗤啦啦作響,火花亂竄,兩個孩子捂著耳朵正看,趙黼奔過去,抓著一個問道:“可園怎麼走?”
那孩子怔怔地,把手中的香頭往身側一點,幽光一點,卻如見了日色。
趙黼深吸一口氣,扭身沿河往前。
正在此刻,身後的爆竹“啪”地一聲炸響,就彷彿有一團花火在他背後燃燒而起。
隨之便是孩子們的雀躍歡呼聲,聲聲入耳,才讓他有些恍惚的心神……在剎那覺著真實了些。
河畔上的風越發冷,帶著些河水的微微腥氣,因跑的極快,他所經之處,頭頂的竹燈籠無風自動,光芒一會兒明亮,一會兒暗淡,照的他的雙眸也時而明燦如星,時而陰鷙幽深。
很快便從沿河長廊過了,眼前又是一條十字街分岔路,趙黼深深呼吸,轉頭四看,終於又再前行,正急趕之中,猛地停了腳步。
袍擺往前一蕩,趙黼站住了,半晌才慢慢地回過身來,他抬起頭,看見有一盞燈籠在眼前高處微微搖曳,映出模模糊糊的門首。
雙眸微睜,腳步往前,這一次卻走的極慢,一步一步往前,然後在門口站住。
風撩起他額前一縷鬢髮,額頭竟然有些亮晶晶地,那是汗意。
——昔日為了拒親,春迴天裡穿著大毛兒的衣裳飲酒應酬,臉上都不曾有過一滴汗。
趙黼緩緩抬頭,看見門前匾額上的字跡:可園。
且說這一天,因白清輝早派了人來告知“貴客駕到”,雲鬟又因先前受了驚,因此一連幾天也並沒出門。
因年下了,徐志清又派人來送了一批年貨過來,雲鬟讓陳叔看著安排,又挑一些東西給霍家,范家,縣衙的仵作孟叔等相識的人家兒送去。
而府內,因露珠兒有了身孕,有些活計自不能讓她做,又是年下,內裡伺候雲鬟,缺了這樣一個貼身的人,不免有些短缺處,只是若現從外頭再找人,又不大放心。
於是只多忙了曉晴一個,一邊兒盡心伺候,一邊兒每日同林嬤嬤一塊兒,指揮底下那些小丫頭漿洗打掃等,幸而她身健手勤,又爽快伶俐,雖然一個人做了兩三個人的活兒,卻絲毫怨言也沒有,也甚是周全妥當。
這日因外頭陳叔在分東西,雲鬟悶了兩日,便出門來。
小雪本窩在門前細草上,見她往外,便也一搖一擺跟在後頭。
一人一鵝同來到廳上,雲鬟往外打量,無意卻見林奶孃跟一個徐府的女人在交頭接耳的說什麼,神情有些“詭異”。
雲鬟掃了一眼,仍看底下小廝領年貨跟利是紅包,一個個喜氣洋洋地,她看了一會子,心裡才又略鬆快了些。
陳叔見她在此,抽空進來,同她稟明瞭發放年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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