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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城道:“是徐沉舟,徐爺。”
果然意外的很。
原來那日,被從監牢裡放出來後,小郎一路回家裡去,走到半路,便遇到一些少年,因都知道他被縣官判刑,又想到範捕快之事,不免都圍著取笑。
小郎按捺不住怒火,便推了其中一人,其他少年見狀,哪裡肯善罷甘休,便圍上來,竟不由分說,把小郎痛打一頓。
正不可開交,便聽到有人冷冷道:“夠了。”
眾少年回頭,見了來人,嚇得都唯唯諾諾,行禮之後,便忙不迭地飛跑離去。
小郎跌在地上,抱頭抬頭,卻見來人,竟是徐沉舟。
因範捕快的案子就是在徐沉舟擔任捕頭時候被掀翻的,是以小郎竟也遷怒了他,便叫道:“你看什麼!你心裡很得意是不是!”
徐沉舟本是路過,此刻默默看了他半晌,方冷笑道:“你到底是怎麼死,同我有何相干。”
他轉身要走,誰知小郎難以自制滿腔苦痛憤懣,竟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狠狠扔了過去。
徐沉舟未曾躲閃,石頭重重地打在他背上,骨碌碌又落下來。
那剎那,小郎以為他要殺了自己,一時駭然,睜大雙眼。
徐沉舟果然回過頭來,莫測高深地盯了他片刻,忽然道:“你以為,錯的是我,是霍城,或者鳳哥兒?”
小郎嚥了口唾沫,咬牙賭氣道:“是,都是你們的錯!”然而對上徐沉舟輕蔑的眼神,小郎竟忍不住,心底一片絕望,放聲大哭起來:“為什麼是我,為什麼!”
半晌,徐沉舟走回小郎身邊,將他下頜抬起,盯著輕聲說道:“你哭什麼?有什麼可哭的?要知道……這世上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處境悲慘,還有很多比你更慘的人想好好地活著,卻已經不能夠了。”
小郎呆住,近距離看時,才發現徐沉舟的雙眼竟有些微紅。
徐沉舟卻又很快鬆手,轉過身去。
小郎呆看片刻,忽地站起來,也跟著他走了兩步,方握著拳大聲問道:“徐爺!徐爺!我到底該怎麼做?”
徐沉舟頭也不回,冷冷淡淡地說:“別問我,也別跟著我,我幫不了……任何人。”
但是與此同時,就彷彿有人在他的耳畔厲聲叫道:“你當時明明可以做得到……”
徐沉舟用力搖頭,將那影子跟聲音趕走。
那一刻,他本欲冷冷離開,可心底彷彿有個捂著臉縮成一團的孩子,正在拼命哭泣,指責著他的漠視。
腳步慢慢地頓住,徐沉舟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倘若……想要好好地,那就去、找那能讓你變好的人……不要找我這種人。”
身後範小郎問:“我不懂,徐爺你說的是……什麼樣兒的人,是誰?”
徐沉舟抬眸,眼前彷彿出現那日站在高高拱橋上、不染塵垢的影子,忽地,又似是那夜在張府密室中,強忍不適,三言兩語便勸張小左放下手中匕首的那人。
徐沉舟目光閃爍,忽地一笑,道:“很簡單,你心中想變成什麼樣兒,就去找那什麼樣兒的人。”緩緩地吁了口氣,拂袖離開。
話說這日午後,薄暮冥冥,徐沉舟吃得微醺,便扶著一個小么兒,從相好的倌人家中走了出來。
那小孩子因是風月出身,最會看眉眼高低,擅長逢迎的,便於門口拉著徐沉舟的衣袖,道:“徐爺別打這兒去了,就又被別人絆住腳,忘了再來,叫我們只空瞪著眼盼。”
徐沉舟見他如此嬌痴,因摟著肩頭,低低笑道:“說的可憐見兒的,叫我如何捨得……”
正在此刻,忽地聽得馬蹄聲得得,徐沉舟循聲抬頭,卻見隔著河,對面兒的青石板路上,竟走來兩人,後面一個拉著兩匹馬,前面的人,卻負手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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