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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藏鋒芒的刀,急欲渴血。
刑部埋伏的高手何其厲害,十成人裡,只怕有九成九無法察覺異樣,可是這盧離,偏生是最後那一絲可能。
加上他身份便利之故,所到地方,無人會特別懷疑一個捕快,而他卻可以肆意打量,事無鉅細,瞭然於胸。
——當他看似平常地看著那些販夫走卒,士農工商時,心裡都覺似豬狗雞鴨,而他用的是一種獵手看獵物的眼神在打量。
正如白樘所推,兇手挑選受害者都是經過長期謀劃的,而對盧離來說,楊主事,王家,以及朱家這三戶,就是他這數年來盯著的,在他眼裡,就像是自家靜心挑養的雞豚,端看什麼時候適合拿來宰殺。
他留意長安坊許久,對那塊地方几乎爛熟於心,當這個地方有了絲毫變化,他都會敏銳察覺。
尤其是當朱明添夫婦大鬧,他也隨著出巡,自然留意到朱家外頭,也有些不速之客的影子。
一旦察覺情形有異,他又如何會再冒險動手?
連白樘都低估了他的能耐,又何況季陶然呢?
先前季陶然因在府衙瞧那些往日卷冊,卻見盧離匆匆而來,竟同他說道:“我方才在外頭巡經,聽人隱隱說什麼世子府出事了,也不知怎麼樣。”
季陶然脫口道:“妹妹……”忙又問:“出什麼事了?”
盧離搖頭:“我待要再去打聽,心想著先來跟公子說聲倒好。”
季陶然心頭不寧:“我跟你一塊兒去。”
當下放了卷冊,同盧離雙雙往外,將出門時候,盧離因說道:“公子何必自個兒走一趟?且未必是大事,畢竟世子那樣能耐。”
季陶然道:“你不知道,不是世子,只怕……”說了一句,便搖頭,到底同他一塊兒去了。
路上卻也似雲鬟一般,只見一股輕煙繚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後來才知道是迷煙。
季陶然從來都當盧離是個好人,縱然白清輝曾說他身上有血腥氣,也還忙著替他開解,誰又知道果然是個“不可貌相”的,醒來後發覺自個兒被綁了,兀自有些不能信。
直到盧離又把雲鬟抱了進來,扔在地上。
季陶然看著他,卻忽地覺著今日所見的盧離,跟往日所見那個,氣質上大不相同。
臉雖仍是那張臉,然而眼神卻已不同,不再總是避著人,反如兩把刀子刃般,瞥著人的時候,有冷颼颼森然之氣。
季陶然只啞聲叫道:“盧離!你、你這是做什麼?”
盧離道:“季公子,你不要慌,我不是把你心上的人帶來了麼?”
季陶然喝道:“你是失心瘋了不成?休要胡鬧!鬧得太過,我也保不了你!”
盧離見他兀自不知究竟,便嘶嘶笑了兩聲。
季陶然看著他,又看看雲鬟,見她仍是書童打扮,原本世子府防衛森嚴,等閒人不得入內,他如何能在青天白日下把個活人弄出來?自然是經過處心積慮才能如此,何況連雲鬟藏身在世子府都知道的人……
季陶然原本還以為他是“瘋了”瞎鬧,直到心底認真飛快一想,才覺遍體生寒:“你……”上下打量盧離,見他此刻已經換了一身兒褐色布衣,瘦狹的身影,越發不打眼了。
季陶然腦中轟轟然,頓時想起白清輝所說“那兇手有個極便宜的身份,能讓他留意到街坊動靜兒不被察覺”,又道:“他身上有血腥氣”,一句一句,從腦中似雷聲一般驚響而過。
季陶然胸口發悶道:“莫非,你就是那……”
盧離竟衝他笑了笑:“季公子,我身上當真有血腥氣麼?可是又怎麼會?每次我都認真洗手洗澡的。”
他有些疑惑地,最後一句,卻是自問,彷彿想不明白。
季陶然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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