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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太子府的兵器的支取使用,是有嚴苛記載的,並無亂拿亂放之事,就算有多出來的,也必有去向……呂大人,你是要繼續否認?還是要本官叫人上來對質,看看那多出來的一支匕首,被誰人領走的?”
呂陵再無法否認,無奈招供道:“尚書大人,不必費事。下官說就是了,的確,有一次鳴遠跟我相見,我曾說聖上特許了一批新的兵器給東宮,因得了一把多的,便拿出來給他看,誰知他一看便喜歡上了,竟央了去。我著實不知……他後來又是做了什麼。”
白樘道:“先前本官問你是不是有其他私物相贈,你還堅稱沒有。如今且好生想想,還有什麼隱瞞不實的。比如……你跟竇鳴遠相見,有沒有提過什麼特別之事?譬如世子府的血案相關?你若還不肯招認,等本官從竇鳴遠口中審出來,你就是那刺殺的同謀,罪無可赦。”
呂陵聽他字字沉重,幾乎山似的壓在身上,雙股戰戰,膝頭髮軟:“尚書大人且寬恕,下官說就是了。”
第390章
原來,呂陵因是太子府的人,自對太子忠心耿耿,而晏王上京,聲威日盛,太子府內不免有些議論之聲,呂陵也有些焦急不安。
偏顧詹士不知哪裡打聽了他跟竇鳴遠有些親戚相關,便私下裡說道:“你得閒或可跟你那外甥親近親近,畢竟他們新上京,那世子又厲害的緊,咱們的人一時半會兒竟到不了身邊兒,倘若有個現成能用的,於太子面前,也是一件奇功了。”
呂陵即刻明白顧詹士的意思,是想他去“策反”竇鳴遠罷了。
只不過因呂陵知道竇鳴遠的性情,生怕弄巧成拙,便有些不大敢貿然開口。
只彼此來往了幾回後,眼看有些時機成熟,呂陵才隱約於話語中夾雜著透出這個意思。
不料竇鳴遠聞聽,便義正詞嚴地道:“我跟舅舅雖然是親戚,然而各為其主,自也各自效力。大丈夫豈能做那不忠不義、反覆無信之舉?何況世子御下嚴明,王爺又是個寬厚深恩的人,我縱然是萬死,也不能做那背主無義的舉止。”
因此竟嚴詞拒絕了。
反把呂陵弄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兒,很過不去,私底下抱怨了兩句,覺著竇鳴遠不近人情、不識抬舉,可卻畢竟不便當面發作,且就罷了。
此後顧詹士再問,呂陵只說竇鳴遠倔強執拗,“夏蟲不可語冰”等話,就把此情撇下了。
白樘聽到這裡,目光盯著呂陵面上,卻見他提起此事,兀自三分難堪三分微慍,顯然所說是真。
呂陵嘆息了聲,又繼續說道:“此後,我本來想就此作罷,也就算了,他彷彿也有意避嫌,就不大來見我了……誰知道有一天……”
呂陵回想那日,眼中也透出幾分疑惑之色。
原來那天,竇鳴遠忽地主動來找他,竟約他酒館之中相見,說話中,便提起了近來甚囂塵上的太子被皇帝見棄之事。
呂陵很是意外,起初還當他是來試探的,又怕似是先前一般碰一鼻子灰,便只含糊相答。
誰知彼此吃了兩杯後,竇鳴遠忽道:“舅舅上次說的話可還記得麼?”
呂陵越發吃驚,支吾道:“怎地了?”
竇鳴遠皺眉道:“近來我恍然想明白,太子畢竟是儲君,也是正統,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我們自也要為儲君效力,我已決定棄暗投明,追隨太子了,請舅舅向太子表達我的誠意。”
呂陵起初還只不信,誰知竇鳴遠竟又透露了幾件晏王跟靜王私下相處,所說的機密言語。
呂陵的心才又動搖了起來,一次兩人相見,竇鳴遠看見他的匕首,便索要,呂陵本只是想讓他歡喜,越發為太子盡心效力,自也慷慨給了。
呂陵又說完了詳細,道:“我原本只是想刺探些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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