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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季陶然才道:“可縱然我們知道,又沒有憑證?就算是說出王爺殺人……只怕沒有人信。”
清輝輕輕哼道:“沒有人信還是其次,你想,若我們推斷是真,那必定有幕後之人,這幕後者為何要這樣操縱王爺?”
季陶然又吞了一口唾沫:“是、想要……害王爺麼?”
清輝道:“我正有這一點兒想不大明白,若這人有心害王爺,既然有這般厲害的蠱術,直接要了王爺的性命,也是平常,為什麼要害他殺人?”
季陶然抓了抓頭:“你說的我糊塗了,難道又不是為了害王爺?”
清輝且按下這一宗,道:“那且言歸正傳,總之你想,按照這幕後者的籌劃,他下手之後,——王爺殺了崔鈺,若非謝主事搶先攔擋、將罪名兜攬過去,此刻傳遍滿城的,只怕就是晏王殺人了。”
——晏王名聲向來極佳,若是親手殺人的話傳出去,只怕真是“從善如登,從惡如崩”,不管是真是假,名聲先俱毀了。
季陶然口乾舌燥:“的確是……”
清輝低低道:“你最近有沒有聽說,聖上不喜太子的話?所以竟把先前久居雲州的晏王父子調回京中,且不放晏王離開?”
季陶然張口結舌,臉色灰敗:“你可不要告訴我,這一個案子,竟涉及奪嫡之爭?”
清輝冷笑道:“但凡涉及皇室,就任何匪夷所思,也是有的。”
季陶然霍然站起身來,走了兩步,最後到清輝身邊:“這又如何是好,倘若背後動手的人,是太子、恆王……他們有心陷害晏王的話,那妹妹,豈不是成了替罪羊?如何脫身?”
清輝道:“謝主事應該也是想到了這點,所以縱然親眼目睹晏王殺人,卻也絕口不提……在查明真相之前,你我也絕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分毫。”
季陶然跺腳道:“那就任由她在監察院的那大牢裡受罪不成?”
清輝眼中掠過一絲黯淡之色,道:“昨夜驚變,她是親眼所見首當其衝的,可卻仍是一個字也未曾吐露,明知要被帶去監察院,也仍是不肯說明真相。她早就料到所有,卻執意如此。”
季陶然愁眉苦臉,卻只當雲鬟是察覺異常才“深明大義”做出選擇。
可對清輝而言……或許事情並不是表面這般。
崔雲鬟在監察院,倉促中只對清輝說看見晏王倒地,然後就被衝進門的侍衛誤以為是兇手。
可是當時在場的那些侍衛,卻明確地說——“謝主事手中握著兇器”。
清輝聽見這句的時候,心裡就疑惑了。
若說以前的崔雲鬟不過是個閨閣少女,不懂規矩,但是自從在會稽開始,從最底層的典史做起,她不知經歷過了多少匪夷所思的兇案,多少難以偵辦的現場,她如何會不懂得在兇案現場的第一法則是什麼。
——不可隨意碰觸現場的任何東西。
就算雲鬟去攔晏王,也不至於就那麼巧地在瞬間,刀子從晏王手裡落在她手上。
就算如此,在侍衛進門的時候她也不至於仍是淡然地握著兇器。
除非,她是故意而為。
故意讓侍衛看見她手握著兇器,從而把有關晏王殺人的嫌疑完全撇開。
這才是她的用意。
崔雲鬟現在畢竟是刑部的人,面對白樘,她本該做出身為刑官的第一選擇,且她也該深信白樘的能力,知道他一定會查明真相。
可她仍是違背所有,不管是她的刑官之責,還是她素來心之所向。
只是為了護住晏王。
清輝跟尋常之人不同,他慣能洞察人心,且又向來跟雲鬟知己,兩個人竟“心有靈犀”般,他自也隱隱猜到雲鬟為何這般選擇。
雖然白清輝並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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