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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未曾好生裝扮,她身上卻還縈著淡淡的脂粉香,他沒忍住深深吸了口氣,戲謔道:「這該不會便是藏i毒的障眼法吧,姨娘?」
這聲「姨娘」叫得曖昧至極,惹得殷殷周身不適,卻又不能避讓,只好從未關嚴實的窗戶縫隙裡往外望去,試圖讓自己暫時忘卻眼下的難堪。
這一望,便望見了另一個麻煩。
薛晗疾步往室內走來,在門口放風的管家連連高聲阻攔:「夜已深,夫人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家主特地交代今夜由他一人守靈即可,夫人操勞多日,明日更要操持送殯之事,萬不可再受累。」
隨侍在薛晗身側的大丫頭毫不客氣地攘他一把:「要你多嘴,夫人想替家主分憂,豈容你置喙?」
管家再攔:「今夜頭七,亡魂歸來,正是回魂的關鍵時刻,夫人不能擾亡人清淨啊!」
「哦?」薛晗停下腳步,平靜地看向他,唇畔甚至還帶了點極淺的笑意,「這是我公公的停靈之地,就算是公公恰在此刻歸來,身為兒媳,我又如何進不得?」
第2章 那人蟒袍玉帶,氣勢威嚴。……
寒涼的風裹挾著門口劍拔弩張的氣勢,穿透緊閉的大門直逼室內,凍得殷殷周身發寒。
蔣正的身子卻比她還僵硬得厲害。
等她回過神來,忙不迭地準備從他身上下來時,薛晗已經殺到了門口。
這姿勢實在是太過親密,如何也解釋不清,蔣正一下子慌了神,猛地將方才還珍之重之的美人推倒在地,慌忙解釋道:「夫人,你誤、誤會了……」
方才那點浪蕩子的氣息渾然無存,儼然一個懼內的窩囊廢。
「你閉嘴。」
薛晗簡短几字喝得他不敢再辯,管家也訕訕站在一旁不敢再多言,這內宅裡的地位孰高孰低自然不言而喻。
殷殷看明白形勢,拖著被磕傷的膝蓋跪直身子,斂了方才使盡渾身解數誘惑蔣正以求保命的姿態,半點不敢多言。
薛晗環視室內一遭,將目光定在她身上,語氣不善地吩咐道:「你,抬頭。」
殷殷不敢拂逆她的意思,乖乖照做。
一張艷若桃李的臉出現在眼前,薛晗氣勢倏地滯住,好半晌才將目光轉向她脖子上那道勒痕,轉頭問蔣正:「都要送到奈何橋了,又捨不得了?」
蔣正不敢答。
「問你話呢。」薛晗氣極反笑。
蔣正猶疑了好一陣,低「嗯」了聲,見薛晗沒應聲,將從不離手的摺扇擱在案上,起身走至她跟前,俯視著她,吞嚥了幾下,終於道:「夫人息怒。從前諸事一直都是夫人做主,但這個人……我是真的想留。」
薛晗怔住,她父親貴為丞相,當日在朝中如日中天,他倆的這門親事還是蔣源費了大心思才為他這阿斗兒子攀來的,所以進門這麼多年,就算她一直無所出,蔣源這個做公公的也不敢給她半點臉色看,更別提蔣正這個天生的窩囊廢。
這些年來,他還從來沒敢這樣對她說過話。
難得強硬一次,居然是為著一個外人,還是見色起意。
她一時不知是覺得可悲還是可笑,好半晌沒出聲。
蔣正時不時心虛地覷她一眼,手心不自覺地冒了層汗。
薛晗轉頭問管家:「外間押著的女人是誰?」
「茯苓。」
「把人帶進來。」
茯苓已醒轉了過來,只是人還瘋瘋癲癲的,身上傷痕累累,顯是已受過一頓苛待了,哭喊聲含混不清。
殷殷看著茯苓褲腿上緩緩滲出來的血漬,微闔雙目,強迫自個兒按捺下心中雜亂的思緒。
身側人影晃動,殷殷睜眼看過去。
下一刻,「砰」的一聲,茯苓被人扣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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