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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殷,你怎麼知道不能呢?」
殷殷執著酒杯,抬頭去看他,看見他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知他帶了幾分玩笑的意味,沉甸甸的心才鬆快了些,也就順著他的話道:「就像當初,若我孃的病不那麼耽誤不得,我多熬上一年半載,我也不會在醫館遇上邱長隨了不是?」
「殷殷。」
「嗯?」她雙眼迷離,神思渙散地去看他。
「你完全可以自信一點,你再待上一年再現身,等著你的確實不可能是邱平,但我的人,依然會候著你的大駕的。」
酒杯傾倒,酒液倒入空空的麵碗之中,飛濺起來幾滴,濺入眼睛,殷殷連忙將杯子擱下,拿手帕去擦。
揉得眼眶通紅,才終於將不適之感消除殆盡。
他就這樣認真地看著她,接著往下說:「我的確不能在這兒一直守著你,但每年累計下來也有兩三個月稍微空閒一點,抽空來看看你也不難。」
「有必要嗎?」殷殷將手帕擱在桌角,「我早晚也要嫁人的。等穩定下來,自然會有媒人上門,大人來看什麼呢?看我嫁人生子,兒孫滿堂麼?」
「嫁誰不都是嫁麼?」分明極為殘忍的一句話,他卻只是淡笑了一下,「同我不開心,嫁給旁人,你就開心了嗎?」
殷殷抿唇不言。
他便又問了一遍:「你就開心了嗎?殷殷。」
她相信,她但凡說一句,她會比跟他在一起時開心,他就絕不會再糾纏,可對上他這樣認真的眼神,她如何也將這句違心的話說不出口。
她如潰敗計程車兵,丟盔棄甲一路後退,終於只能道:「多謝大人的款待,我先回了。」
「好,我送你。」
他拿過方才拿進來的斗篷,替她披上,殷殷自個兒去繫系帶,他替她戴上兜帽,看向滾邊兒的狐狸毛,笑得溫和。
冰涼的手指劃過她的面頰,令她下意識地一縮。
「我近幾日打聽了一圈兒,明日將醫術尚可的幾位大夫,為大人請過來?」
「不用,老毛病了。」沈還執燈,引她往外走,「楊紹幫著調理了幾年,稍微好了些,但也沒法根治。好些年了,除了難捱些,其實也沒什麼大礙,也就由它了。」
殷殷瞪他一眼,終是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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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水而居,空氣濕寒,連日大雪,雙重摺磨下,病症發作起來著實難捱,三日後隨身帶的藥用盡,沈還去了一趟醫館,大夫問他要不要試試當地有名的海上方,多年下來,已有上百人親身驗證,確有奇效。
說是榆山北坡上有種稀有草藥名雪果,搗爛和血食之,服過三劑即可緩解。
沈還沒當回事,過往五六年,楊紹沒少往他身上試這些土方,也就簡單壓制一陣,若不再犯,還能維持上個月,若受凍再犯,還不是一樣前功盡棄。
他拎著藥回到宅院,往門口瞥了一眼,自除夕那晚,殷殷過來發現他連炭火都沒添置之後,興許怕家裡發現,不敢一次拿太多,總是隔兩日就往他這裡送些炭過來,並不叫他,放在門口就走,今日門口卻空無一物。
他腳步略頓了一下,想著興許是那晚的話,讓她生了芥蒂,不願再搭理他了也不一定,進了門。
門栓即將落上的一霎,一隻手抵住了門,從門縫中看清是丁層雲,他微愣了一下,取下門栓,還未及出言,便聽她急道:「我就知道是你,不然殷殷也不會老鬼鬼祟祟地半夜往外跑。」
沈還等她的指教,她接道:「別這樣看我,若不是我幫殷殷打掩護,第一回 就露餡兒了。」
「你倆若成了,我也算半個長輩。我以長輩的身份,託大說一句,我是由你們的。你倆的事,你倆自個兒說了才算。」她面色焦急,「但你倆適可而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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