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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個吧。」文華採手中多出了一捆繩子, 這繩子也是上品法器，捆人用的，想要掙脫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是。」兩個護衛明白了，接過了繩子, 帶了一排人走了。

「真是糊塗啊。」文華採嘆了口氣，坐了回去，又示意南秋凝坐到一旁去。

「族長，人帶來了。」護衛將文華星並他的兒子、兒媳以及導火線孫子送來。

文華星頭髮散亂，被按著跪在地上一言不發。南秋凝只看了他一眼，就將目光轉向了那個文華星的孫子，文昊業。

文昊業也就十二歲，南秋凝看到他，一點破碎模糊的記憶便從腦中閃現出來了。

雖然見的面很短，但是光看面相，文昊業小時候便透出一股機靈模樣，現在卻已經成了一個大胖子，目光呆滯，一看就知道是個痴兒。

「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文華採看了他幾眼，終於開口了。

文華星只是低著頭，並不回答。

「是不是要我叫所有族人來，讓他們看看你做的好事？」文華採看到他這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猛地站了起來揪住了文華星的領子。

文華星被迫站了起來，踉蹌一步，原本渾濁無光的眼睛裡迸發出了仇恨的光芒，他吐出一口鮮血，咬著牙，目眥欲裂：「我不後悔。」

「混帳！」文華採氣極，直接給了他一掌。

不過築基期的文華星被震得五臟俱損，整個人幾乎只剩下了半條命。

「父親！」文華星的兒子和兒媳慌張的站了起來，那文昊業不明所以，卻被爺爺的重傷嚇了一跳，直接癱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昊業！」兒子和兒媳又是心痛老父親，又是心疼痴兒兒子，一時間乾脆也抹著眼淚哭了起來。

南秋凝從剛剛開始就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她垂了垂眼簾，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都是你！」文華星受了重傷後，終於開始吐露心聲。

「要不是你！昊業如何會至此！」文華星說著就要上去掐死南秋凝，直接被文華採制止了，又是一掌。

「你恨秋凝導致你孫兒變成痴兒，那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的仇恨，有多少族人為此喪命？」文華採恨鐵不成鋼。

「再說了，秋凝不欠你什麼。」文華採這句話說得很輕，顯然也是有些累了。

文昊業是可憐，可秋凝又做錯了什麼呢？就因為她天賦太好，就因為他們文家想要靠著她上位嗎？

說到底，其實還是他們的錯。

要是他們沒這麼弱小，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文華星眼神一閃，閃過一絲掙扎。

這些道理他又怎麼會不懂，只是他的孫兒為此犧牲了，他心裡的那道坎他過不去，他沒有辦法不遷怒，沒有辦法不恨。

「他們兩個知道嗎？」文華採指了指一旁的文華星的兒子和兒媳。

兒子和兒媳瞬間呼吸都停滯住了。

「看來是知道了。」文華採一看他們的神情就明白了。

「背叛族人的下場是什麼，你們都清楚吧。」文華採不想在這件事花費太多精力。

三人紛紛低著頭，只有文昊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懵懵懂懂的哭著，想過去抱住自己的爺爺、父母。

「你沒什麼想說的嗎？」文華星自知在劫難逃，他已經幾乎只剩一口氣了，要不是靈氣護體，這會兒就該去了。

他強撐著起來，看向了南秋凝。

南秋凝目光還是淡淡的：「你要我去死，我有什麼說的。」

「可要不是你，我孫兒根本不用遭這些罪！」文華星看到她這模樣，心臟都疼了起來。

憑什麼！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