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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究竟會走到哪裡，無人能知。

不過好在文家自詡是有底蘊的家族，對待外人暫且不表，對待族人還是極好的。不像有些家族，對外人冷酷無情也就罷了，對於自己族裡沒有靈根的普通子弟也當奴僕驅使。

「我正要去接你呢。」文光和笑顏舒展，看著向著他走來的南秋凝一家。

「老師。」南秋凝乖乖的叫了一聲。

「師父」二字意義非凡，因果、羈絆頗深，南秋凝的師父已經定為了文天路老祖，那麼對於文光和，「師父」二字是絕對不能開口亂叫的。所以就讓南秋凝叫文光和老師，說中不算重、說輕也不算輕了。

「老祖已在裡面等著了，你也不要害怕，就像往常一般便好了。」文光和很明白南秋凝穩妥的性子，倒也不算太擔心。

南秋凝點點頭，由族長文華採領著進了文天路的府邸。

「來了？」文天路睜開了眼，看向了正好奇的看著他的南秋凝。

「挺好，倒是不露怯。」文天路說是八百多歲了，可看面貌不過是個二十左右的青年人。

只是歲月不騙人，他身上時間的沉澱到底出賣了他的真實年齡，恍然一瞧，竟覺得有三四十歲，再一看，又好像帶有了六七十歲老人才有的歲月感。

「老祖。」南秋凝脆生生的叫道。

「別叫老祖了，叫師父吧。」文天路笑著對她招了招手，原本僅存的那點肅殺之氣也全部隨著這笑容消失了。

「師父。」南秋凝改口改的從善如流，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還回憶了一遍來之前讓父母親教的拜師禮。

她認認真真的磕了頭，還從自己的芥子空間裡取出了一盞茶，給文天路奉上了。

「這小丫頭！」文天路接過茶，對南秋凝的喜愛之情幾乎要溢於言表了。

南秋凝之前其實是有些變扭的，畢竟她是有自己的師父的，那個還在上界暗搓搓的想收她為徒的不算數。現在又要她拜師，心中難免有幾分不自在。

現在看到文天路，她這點不自在都煙消雲散了。

在這樣的宗族制度下面，師父這個詞都變得寡淡起來。拜師不過是個流程，在雲天宗，南玉書雖然也是她的族中長輩，可實際上，還是更偏向於師尊對徒弟的教誨。

而在文家，就算是拜了師，文天路對她的態度還是更像是族中的長輩對待族中小輩一般。

「華採，你先出去吧。」文天路送走了文華採，轉頭看向了南秋凝。

「我聽說這兩年都是光和在教導你，你說說，你都學了些什麼？」文天路原本和文光和一樣。

怕這麼個生來就是冰靈根的孩子對自己的天資太過於自傲，人不夠沉穩，還不服管教。

先前他已經聽文光和說了，說秋凝不是這麼個孩子，可他心中仍舊存疑，現在見到了真人，只需那麼一會兒，他便暗中讚嘆。

聰明，但不耍小聰明；懂事，但不刻板；沉穩，但不是一潭死水。

這孩子，未來可期啊。文家的寶沒有押錯。

南秋凝流暢的將這兩年所學一一說明，文天路在一旁點點頭，他這兩年裡，一年多時間都在閉關，出來後才知道族中出了個冰靈根，還怕族人心切揠苗助長了。

現在看來，還是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族裡人對待冰靈根小心謹慎，將每一步都走穩了。

「很好，那你知道如何引氣入體了嗎？」文天路自己都沒察覺，他的聲音溫柔了許多，引得南秋凝都將眼睛睜大了些。

北堂長風跟他講過，血戮堂那群老傢伙，因為劍走偏鋒，開闢的大道都生生死死、砍砍殺殺的，心境很容易就扭曲了，這也是他們不得精進的原因。

原本她想著這位老祖也卡在了紫府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