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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後者吧。

尼克被逼的不得不閃了個身，留出了空檔將其他人放了過去。

「算了，」尼克看了一眼最後一個離開的，看向了南秋凝，「你倒是不怕自己死在這裡。」

南秋凝沒有說話，她握緊了手中的長昇劍，呂婷已經默默的退開躲到了一邊。

來了。

當日格蘭特從上界回來的時候，狀態十分的差，說到那一戰的時候，眼中還不自覺得流露出後怕的情緒。

尼克覺得他又可笑又可悲，格蘭特本來就是他們三個之中最弱的，心性也不夠堅定，魔帝曾經為了安慰他說，他未來已經成長為了一個可靠的魔君，與現在的模樣相去甚遠。

尼克在心中聳了聳肩，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一個人的性格豈是那樣容易就改變的，魔帝口中所說的改變，大概也不過是一種表象罷了。

就算是尼克也不得不承認以格蘭特的天賦和資質，他定能在百萬年以後定能夠成長為一個實力強大的魔君，然而這並不代表他的內心就強大了。只是他的心理上的缺陷被自身強大的實力所掩蓋了罷了。

軟蛋就是軟蛋，鍍了金裡面也是軟蛋。

不過是看到厲害一點的對手罷了，就嚇成這個樣子了。

尼克心中不屑，然而現在他現在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妄下判斷了，對手似乎真的有這樣的能力，讓一個本就不強大的人產生恐懼心理。

並不是招式有多強力，力量有多變態，而是這種感覺……

這種斬破虛空的氣勢和氣魄，仿若一座大山狠狠的朝著他壓了下來。

身體動不了了。明明該是最靈敏的時候，尼克卻覺得頭昏眼花的，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他想到了曾經從原本的位面逃到這裡來的時候，那一刻震怒的天道給他們下的警示。

同伴們驚恐的哭喊聲莫名的就在他的耳邊響起了，幾欲將他們粉碎的規則之力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讓他難以集中注意力，恍惚的幾乎就要被震碎了身體。

「啊——！」尼克只能大叫喚醒自己的意識，讓自己趕緊從那不可名狀的狀態中走出。

不行，他不能倒在這裡，都已經從那個地方過來了，都已經經歷了那麼多活了下來了，怎麼可能會懼怕這麼小小的一個人族女修呢？

碎了。

尼克驚喜的臉未能維持住一秒，因為那柄長劍已經從他的頭頂高高的揚起，然後像是放了慢鏡頭一般，緩緩的卻又重重的落下。

「刺啦——」

尼克聽到了自己的皮肉綻開的聲音，黑色的血珠從那柄長劍的邊緣灑落，滴入了土地，他甚至都沒來得及控制住血液，讓它化為鎧甲保護自己。

太快了。

「刺啦——」又是長劍捅入皮肉的聲響，只不過這回不是尼克不躲開了，這回是他故意的。

他故意從這樣的刺痛感讓自己清醒，也可以借力退開。

南秋凝收了劍，她的表情並沒有因為傷了尼克而變得輕鬆和欣喜，反而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個傢伙……

比格蘭特強多了。

「啪嗒」「啪嗒」「啪嗒」

黑色的血珠一顆跟著一顆的雜落在地，尼克捂著傷口，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黑色的鮮血從他的指縫中不斷流出。

他沒有急著癒合傷口，因為對於惡魔來說，血液本身也是他們戰鬥的武器。

得快點了。南秋凝腦中是這樣說的，身體卻遲遲的不願上前。

不行，不能上前。她的身體拼命的這樣大喊大叫著，阻止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會死的。

這個念頭一旦在腦海中出現，就再也揮散不去了。明明現在是她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