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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些過去和傷害都是實打實的，不是一兩句話就能簡單的消弭的。

羲和自己不願意走出來, 他在這裡說一萬句話都沒有用。

「啊——！」羲和紅了眼，朝著萬古沖了過去。

一直注視著他們的九星帝君看到羲和現在的模樣倒是放心了，羲和已經想通了, 只是再想通，突然將他擁有的一切打碎，重新放他回到那被絕望浸泡的記憶中，他恐怕是受不了的。

不過是發洩罷了。

羲和將自己曾經複製的大道一股腦兒的全部丟了出來, 他的耳裡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就是面前父親的容顏都變得模糊起來。

假的、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罷了，那些他執著的人都已經消失了，就是銀鉤的關懷都是假的。

他的腦海中曾經銀鉤那張冷漠空洞的臉一閃而過。

……

九星帝君看著一動不動的萬古和已經倒在了地上的羲和，怎麼說呢，其實大多數時候萬古還是很聰明的。

但是不聰明的時候那弱智的程度簡直令人髮指！

萬古帝君是根本沒有發現羲和的真正的心態，他在恢復記憶那瞬間，心中的的確確是恨的。

畢竟曾經的記憶更加漫長也更加的深刻，可等他重新冷靜下來重新審視自己，他不能原諒的那個名單裡或許只剩下了他自己。

畢竟他的徒弟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至少現在不是。

「起來吧。」九星帝君走到了羲和的面前，拍了拍自家徒弟的腦袋。

「九……」

「叫什麼呢，小子。」九星帝君眯了眯眼，拍腦袋改成了敲腦袋。

「師父。」羲和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面，他的一隻手還捂著心口，細碎的哽咽聲混雜在說話聲中。

哎呀，幾百萬歲的小孩子。

那也是小孩子呀。九星帝君一把把徒弟撈了起來，看向了萬古帝君：「等事情結束了，你們兩個再好好聊聊吧。」

說罷，他解除了這個世界，然後想回到自己屋裡的時候才想起來一件事。

他的九星殿被這兩個傢伙打垮了啊！

九星帝君鬱悶了一秒，大手一揮，臨時的九星殿就成了。

「謝謝。」萬古帝君真誠的說了一句，最後看了一眼兒子，離開了。

「什麼時候去看看銀鉤吧。」九星揉了揉他的一頭毛。

羲和愣了愣，他和銀鉤仍舊時常會交流，即使相隔那般遙遠，他們也是最好的朋友嗎，可如今恢復了記憶，這份肯定就變得不確定起來。

「好。」羲和晃了晃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

「惡魔？」不死的臉上出現了狐疑的神色，「他們找你們麻煩做什麼？」

「不知道。」北堂長風回答的乾脆利落。

「那群臭老鼠還真是陰魂不散。」吳暢在一旁不滿的說道。

「現在怎麼辦？」不死帝君難得鬱悶了一下。

就算南秋凝和北堂長風沒有說話，想來他們也沒有說謊的理由，他們說出去也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相信。

而且這群惡魔上來就盯著他們人族是為了什麼，盯著人族也就罷了，為什麼又偏偏盯上南秋凝和北堂長風這兩個？

他們兩個有什麼特殊的嗎？

好吧，確實是挺特殊的，那換個說法。

他們特殊的過他和萬古帝君嗎？

倒是一直沉默不語的萬古天神終於開口了：「這件事我們會試著和其他的人交涉看看的，倒是你們……」

「要不再說一遍來歷吧。」

北堂長風、南秋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