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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她幾眼,才說了句:“早點休息。”然後轉身進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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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審訊室裡,田雨純看著面前堆著的淡粉色信封,臉上的紅潤漸漸褪去,卻還是抿緊了雙唇,始終不發一言。
陸亞明冷哼一聲,“沒想到我們能找到這些吧。這還是你的上司方瀾發現的,袁業這些年會把粉絲送他的信和禮物鎖在一個櫃子裡,他死後那櫃子就許久沒人動過。直到我們去調查的時候,方瀾才想起有這件事的存在。”
他隨手拎起幾封信,說:“想不到這年頭還有人有這個耐心去寫信。我們已經看過,這些信大多數都是一個人寫得,從幾年前開始,從未間斷過。而且從內容推斷,袁業還給這個人回過不少信。田小姐,如果我們沒看錯的話,這個是你的筆跡吧。”
田雨純的目光一直盯著他手上的信封,似是十分心疼它被這樣隨意地捏來捏去,然後她深吸一口氣,曾經顯露出的怯懦和自卑都消失無蹤,唇角漾起一個十分狡黠的笑容說:“沒錯,都是我寫的,可是這又能證明什麼呢?只因為幾封信,就能證明我殺人了嗎?”
☆、32|20|12.21
深夜,一條僻靜的河邊。
被夜色染成濃黑的風捲著灰白色的紙屑打轉,高高旋起又無奈落下,飄揚著黏在女孩素白的袖口上。
女孩卻彷彿毫無感知,只專注地往火堆裡添著黃色的帛紙,眼眸被火光映得發亮,而這光亮熄滅後,卻又只剩下濃濃的哀傷。
田雨純燒完了手裡的紙錢,看著烏青色的煙被風吹得四散開,臉上已經隱隱現了淚痕。
然後,她左右顧盼了一會兒,才從隨身帶得小包中拿出一個黑色的u盤,目光中閃過絲決絕,揚起手正準備往火裡扔進去,突然從四周冒出幾個黑影,猛地將她手腕鉗住,一把奪下了那個u盤。
田雨純臉色驟變,轉頭就看見蘇然然雙手插兜站在她身後,衣角被風吹得如翩飛的夜蛾。
錯愕、驚恐、漠然……輪番從她臉上閃現,終於她抹了抹淚痕,認命地撥出一口氣,說:“你們怎麼找來的。”
蘇然然偏頭看著她背後那堆即將燃盡的火堆,說:“這個案子裡始終差了一樣重要證物,就是鍾一鳴在表演時的伴奏音訊。我們去電視臺查過,所有帶子裡偏偏就少了這段,我想是有人趁著混亂刻意把它給刪掉了。於是我就猜測,為什麼那個人非要刪掉這段音訊,是不是因為其中藏著什麼東西,比如她自己的聲音。”
她一步步走到田雨純身邊,說:“你在伴奏帶裡錄下了對鍾一鳴的那段指控,雖然用了變聲器,可是你還是怕如果被人發現原音訊,技術科就可以把真聲分離出來的,於是特地去刪除了那段伴奏。可我知道,你一定捨不得把那段音訊徹底刪除,一定還會留下原有的副本,因為那首歌是你為袁業所寫,那是它第一次被世人聽到,以你對袁業的痴迷,你絕不會讓它這麼悄無聲息地淹沒。你需要一個儀式,比如說今天,在袁業的忌日,讓他親自收到這段旋律。”
田雨純掃了一眼被刑警隊員拿到手上的u盤,把被風弄亂的碎髮別到耳後,突然露出一個迷離的笑容,“蘇姐姐,你曾經瘋狂迷戀過一個人嗎?你知道為了一個人失去理智的滋味嗎?”
田雨純在中學的時候曾經是一個不良少女,直到有一天,她在酒吧裡聽到一個人唱歌,那時她突然明白書裡寫的,被瞬間擊中胸口是什麼感覺。
於是她每天都去那家酒吧,找機會和那個男人攀談,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仰慕之情。
那個男人就是袁業,當時他還只是個不得志的歌手,可他對音樂的熱忱打動了她,於是田雨純第一次開始有了人生目標,她想去學音樂,她要離他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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