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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要見黃海山，我心裡真的有點牴觸。
我跟他講，說我最近的狀態不好，可能幫不了他，杜衡道：
“你是沒有信心了，對不對？沒有關係，你就陪我去，我知道黃海山不是一般的人，真要丟臉的話，也丟我的臉，你怕什麼呢？”
我問杜衡：
“杜總，你準備怎麼跟他談？”
杜衡搖頭道：
“我沒有想好，見招拆招唄！我知道他蠻有錢，杜科也想和他談，但是我覺得他們不一定能談攏。”
我苦笑道：
“臥槽，那你就別去了，你找黃海山，還不如去找康偉呢！”
杜衡道：
“那不一樣，康偉我們是同學，為難他幹什麼？生意嘛，本來就是有賺就做，沒有賺就不做，裡面摻雜了關係就強人所難了！”
他攤攤手，道：
“再說了，我現在公司馬上破產了，我拿什麼籌碼和康偉談？黃海山那邊不一樣，他不瞭解我的情況。
生意場上的事情，都是爾虞我詐，我和黃海山談專案，沒有良心和道德上的愧疚！”
我摘掉眼鏡擦了擦，給自己點了一支菸。
杜衡拍拍我的肩膀，道：
“別猶豫了，你的女友不一定能去加拿大，前提是你能把這個專案繼續賭下去，你需要五百萬以上的資金！”
杜衡一句話，把我心裡的鬥志給撩撥起來了。
我想黃海山又不是殺人犯，我怕他幹什麼？不就是見他一面嗎？不就是要找他融資嗎？最多再碰一次壁嘛，有什麼了不起？
一念及此，道：
“行，杜總，我就陪你走一遭，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我開車和杜衡兩個人直奔番禺，當然，開的車是杜衡的車，賓士S600，這輛車在零幾年那絕對是頂級豪車，也是頂級的裝逼神器。
那個年代的老闆身價很大程度上就要靠車來襯托，杜衡年輕有為最大的象徵就是他的座駕是S600，但是他和我講，說這臺車也開不了多久了，公司一旦清算，這臺車也要處理。
路上我跟老黃打電話，問他在不在廣州，老黃似乎有點意外：
“哎呀，陳老弟，你最近這麼有閒，很不容易哦！”
我一聽老黃這話，心裡的感覺就不好說，他這話給我的感覺就有點防備我的意思。
我道：
“黃老哥，實話跟你講，到年底了，公司的活兒反而少了！這不杜公子非得來廣州，我陪他耍了幾天之後，臨走的時候他說要約您吃頓飯……”
我把電話遞給了杜衡。
杜衡道：
“是黃總吧？我是杜衡！”
“哎呀，杜總你好，你好！”黃海山十分熱情，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杜衡道：
“是這樣的，我和陳彬在廣州出差，恰好有點時間，想著咱們一起吃頓飯？”
“歡迎，歡迎，杜總能蒞臨我這裡，我廠裡蓬蓽生輝！我馬上安排，今天咱們不僅要吃飯，還要喝酒，晚上我們還要搞一搞活動，哈哈……”
就這樣，這個局就定了。
我們到了黃海山廠裡面，黃海山把廠裡的廠長，副廠長還有經理一飈人馬都召集到了一起迎接。
一看到這個陣仗，我就明白黃海山應該還不瞭解杜衡目前的狀況。
還是那句話，黃海山搞明碼標價，杜衡現在在他那邊的分量需要這個儀仗來
迎接。
見面之後，杜衡雙手握著黃海山的手道：
“黃總，您太客氣了！我們就是朋友之間串一下門，您搞得這麼隆重，早知這樣，我和陳彬就不來這裡了，把你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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