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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這麼晚了,陸夏蘭忽然造訪,神情異常,讓梁禾確感突然。他忙停好車,問道:「怎麼了,夏蘭,發生什麼事了?」
陸夏蘭這才抬起頭來,但瞧著梁禾不說話。她本來眼睛就很大,彷彿一雙會說話的黑葡萄,此刻在黑暗中,映著昏黃的燈光,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梁禾見她不答,又問:「誰欺負你了?」
陸夏蘭搖了搖頭。
「那是怎麼了?你一直在這裡等我?」
陸夏蘭點了點頭。
此時,後面響起一串腳踏車的鈴聲:「借過借過」
梁禾退後一步,來人匆匆從二人之間穿過。騎車的人似乎也察覺到這二人的異常,走了還不忘回頭望了一眼。
梁禾覺得這裡也不是說話之地,便道:「夏蘭,要是有什麼事,去我辦公室說吧?」
身還未動,聽見陸夏蘭在幽幽地開口:「梁禾,上次說的話,還作不作數?」
梁禾身形一頓:「什麼話?」
「上次我問你,」陸夏蘭盯著地上樑禾的陰影,說道,「我們之間可不可以,沒有上一代的恩怨?」
梁禾沒有開口。
陸夏蘭自顧自說道:「上次你沒有回答我。但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我心裡當做你默許了。今天我來,就是想求你一件事,求你當做不認識我家,只認識我。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千萬幫幫我。」
梁禾心裡一驚。他和陸夏蘭從小一起在大院長大,在穿開襠褲的時候,小男孩和小女孩還共用一個廁所。二十多年來,他們從未對彼此說過如此重的話。即便是長大後,倆人都漸漸懂事,童年的純真無邪漸行漸遠,但是至少梁禾,還在努力維繫少年時候的那抹純真。可今天忽然怎麼了,陸夏蘭說出如此生分又嚴重的話?
梁禾說道:「夏蘭,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是你家發生什麼事情了?」
陸夏蘭道:「我知道我有些唐突,但是這件事情已經拖不得了。上次我給你送雞蛋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本想找你,可後來得到了轉機,我就沒說了,可現在……」
「究竟是什麼事情?」梁禾打斷她。
「是我小叔。」陸夏蘭脫口而出,可馬上聲音好似沒有底氣般,小了下去,「他心臟病發作,兩個月前,便已經住進了102醫院,現在一直處於現在處於昏迷狀態……」
陸夏蘭的小叔……
梁禾聽見了。
晚風吹來,往事如路邊的花瓣般,紛紛擾擾地往下掉。
「梁禾,」陸夏蘭又說,「你就當做他只是我的小叔,是你的一個陌生人,好嗎?這次本來給他主刀的,應是你的舅舅何成敏,可是得知患者是我小叔之後,你的舅舅忽然有了個學術研討會,離開了a市。」
「102醫院不止我舅舅一個醫生,」梁禾淡淡說道,「我舅舅也不會因為私人恩怨罔顧人命的。何況以你家的人脈,並非找不到好的醫生。」
「我知道,我知道,」陸夏蘭喃喃說,「可誰人不知你小叔是國內心臟第一把刀?我小叔一個月前搶救過一次,請了你舅舅的大弟子主刀,可下了手術臺就進了重症監護。好不容易脫離危險,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梁禾,」陸夏蘭聲音帶了哽咽,「梁禾哥,我小叔沒有孩子,從小把我當親女兒疼。我不能就這樣見他明明有活路,卻在病房等死。我打聽不到你舅舅的日程,不知幾時能回,可我想,學術研討會總沒有人命重要吧,抽空回來一兩天,也不是不可能吧?」
梁禾微微轉過頭,閉上了眼睛。
很多年了,自從上了學後,陸夏蘭再沒有叫過梁禾一聲「哥」。她以前總是叫「梁哥哥」「梁哥哥」,可忽然有一天,她就只叫梁禾大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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