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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大二時候,梁禾一次隨堂評畫。剛剛好她畫的主題和睡眠相關,梁禾看了很久才開口。具體說了什麼也忘了,就記得一句:誰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當時一句只當平常,現在一下躥出來,倒有點耐人尋味的意味。秋雲努力回想那天梁禾的表情,試圖尋找一點蛛絲馬跡。可想了半天,只是徒勞。
她想,她見到的三十年後的梁禾,是經歷過「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的梁禾,他的閱歷決定了他的高度和眼界,和現在秋雲見到的梁禾是不一樣的。但是仔細一想,他們又是一樣的:他們是用一個人,是同一個身體和臉龐,是一個大腦和心靈,他們骨子裡是一樣的。如果說三十年後的梁禾是陳年醇香的佳釀,那現在她所見到的梁禾,就是一塊深山裡的璞玉。
可是從璞玉到佳釀,除了時間,還有打擊、挫折和痛苦。
第24章
考試一結束,就到了全年級狂歡的日子了。
說全年級,其實1987級也就三個班,油畫一個、國畫一個、雕塑一個。每個班20來個人,一共60多人。秋雲上大學時,無論寒假還是暑假,考試結束之後,還有為期一個星期的小學期。但是現在還沒有小學期這一說,考試結束後,學生一邊等成績,一邊準備著本年度最後一個也是最盛大的一個活動——聯歡晚會。
這個活動的重要程度,不亞於春晚之於八十年代。秋雲宿舍和隔壁的女生宿舍,每天晚上鬼哭狼嚎狂練了一首女生大合唱——張明敏的《我們有一個名字叫中國》。
天知道,她是內心是拒絕這樣的表演的。但是看到大家都興致沖沖的樣子,她也不好說出拒絕的話來。
晚會是晚上7點開始,就在上次接待美國來訪者的舞廳。秋雲她們五點多去走了個臺子,因為是合唱,舞臺要求很簡單,只唱了兩遍就ok了。去食堂吃了飯,跑到後臺化好妝,早早的在臺下坐著,等著七點晚會開始。秋雲看到門口進來梁禾的身影。他一邊走一邊在張望,好像在找位子。秋雲旁邊還有空位,正想要不要招手叫他來。可還沒有來得及張口,便看到梁禾的身後還跟著一人——陸夏蘭。
秋雲立馬縮手回頭,裝作沒看見的樣子。這個反應幾乎是屬於潛意識的。可回頭沒多久,聽見旁邊傳來聲音:「這裡有人嗎?」
聲音是男聲,可秋雲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除此之外,她還看到了大眼睛畫了淡淡的妝,眉毛修過,臉上有腮紅,嘴唇泛著可人的光澤。她穿著一件潔白的毛衣,手腕上掛著一件粉色的大衣。
「梁老師?」秋雲強行把目光從陸夏蘭身上移到梁禾身上,並且一秒鐘完成了「愣神-意外-回神-歡迎」的表情,熱情地說,「沒人沒人,您今天也來啦?」
「沒人我就坐下了。」梁禾挨著秋雲坐下來。
陸夏蘭坐在了他旁邊,很有禮貌地笑道:「謝謝了。」
平心而論,秋雲對陸夏蘭這個人倒沒成見,高志飛後來確實還領著一幫人去聽過她的課,回來時讚不絕口;但是秋雲也對她沒什麼好感,大概是因為知道了她與梁禾的結局,有點先入為主的感覺。
開場還有一會兒,陸夏蘭便和秋雲閒聊。
「你們今天什麼節目?」
「我們是個小合唱。」
「唱什麼?」
「《我們有一個名字叫中國》。」
「哦,我知道,張明敏的歌,蠻好聽的。有伴奏嗎?」
「有的,隔壁宿舍的陳國珍會彈鋼琴,給我們伴奏。」
「你們第幾個節目?」
「第五個。」
陸夏蘭和秋雲中間隔了一個梁禾,她們聊天都要繞過梁禾。每次秋雲回答陸夏蘭的問題,都會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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