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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pan與她一條一條核對出借珠寶的協議，發現劉嘉想得比她設定的還要複雜，忍不住說：「你也太小心了。」

劉嘉笑著翻過一頁：「小心沒有過度的。再說，這也是老卡地亞先生的教誨。」

兩人一起笑起來：「買火災險。」

服裝秀倒數第二天，劉嘉一項一項核對所有的專案：

衣服、鞋、化妝、模特進出場。

燈光、座席、觀眾進出場入口、引導人員。

音樂、噴泉、燈光的控制。

如果天下雨怎麼辦，如果陰天應該加多少燈光。

麥可也提出希望可以擁有更多機位，這樣可以讓他發揮的更好。

他自告奮勇地說他可以借到九臺攝像機，但是膠片得劉嘉買。

劉嘉迅速計算了一下成本，九臺攝像機，每臺要拍20分鐘。

那就是需要180分鐘的彩色攝影膠片！

三個小時！

就算麥可把九臺機位可以達到的完美效果吹上天，劉嘉也斷然拒絕，她可不想像「20世紀福克斯」公司那樣，為了拍個《埃及豔後》差點把公司給拍破產了。

最後是盧米埃兄弟聽說自家膠片生意突然爆火是因為劉嘉拍了一段抓賊的影片，出於感謝，他們把之前做實驗剩下的一些膠片送給劉嘉，一共可以拍一個小時。

劉嘉把膠片交給麥可的時候，對他說：「這一個小時，你自己安排給不同的攝像機。做導演，要是連怎麼管攝像都不知道，那你離合格導演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平時只有麥可對著別人指指點點，要求這要求那，從來沒有被別人這麼說。

但他無法反駁，劉嘉說得確實有道理。

這個時候，拍電影還要懟著鏡頭拍，沒有監控器那種東西。

九個機位要拍不同的東西，就要像交響樂團排練那樣，一切跟著指揮棒走。

模特們走了九遍，麥可在不同的機位看了九遍，在他的腦中，已經有了成片的模樣。

他一邊看，一邊寫寫畫畫，他自己負責正面的主機位，另外八個看他手勢行事。

沒有太多的經費，讓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實拍，攝影師們只能精神高度緊張，根據音樂的變化和麥可的動作，進行自己的下一步行動是遠景，是近景，還是特寫。

到最後幾乎形成肌肉記憶了，一位叫喬治的攝影師在自己家裡聽見女兒彈奏一小節與服裝秀相似的音階，手指不由自主地想操作攝影機。

「麥可，你說以後有沒有可能遇到特別有錢的公司，練習也可以實拍？」

「怎麼可能！」一旁的同伴嘲笑道，「你知道一盤膠捲要多少錢嗎？」

站在一旁的劉嘉笑著說：「還是有可能的，也許很久以後的影象，可以記錄在能反覆擦洗使用的儲存物質上。」

那個攝影師哈哈大笑，做出一個洗衣服的動作：「嘿，喬治，你這一條拍得不行，快，把它洗了，重拍。」

然後他又捏著鼻子學喬治：「哦，好的，不過要等一會兒，我還有九百九十九條沒有洗呢。」

喬治哼了一聲：「對，都是我的好朋友利亞拍廢的。」

此時的電影膠片和照片，都必須在沖洗後才能顯形。

此時的錄音裝置還是留聲機，每一道聲紋都是硬生生刻在唱片上，播放時是循著聲紋的痕跡放音，而不是磁性記錄，也不能抹去。

此時，沒有任何人相信未來會有可擦洗的儲存介質。

攝影師和電影公司對膠片只有兩個卑微的願望：第一便宜，第二不易燃。

終於，一切就緒。

服裝和舞臺美術設計已經改無可改。

所有流程和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