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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定完，算是了卻各股東的心事，其中一位股東頂著富貴肚：「斐總，走了。」

話末，轉身推門離去。

另外三位股東比他稍慢一步，晃晃悠悠的邊走邊約打高爾夫的時間。在進電梯之前定下了大家全都有空的點。

而此時，手機忽而響起振動，在靜謐的室內尤為清晰。

斐南不慌不忙的握筆簽完字，把檔案放回原位，抽空瞥了眼，正巧瞧見鎖屏時間下方的備註。

他動作微頓，毫不遲疑的拿起手機。

發現是一條60秒的語音，斐南眉峰輕挑，指腹滑過介面，同時抬高腕移至耳旁。

幾小段的哼唱酥軟人心，空谷幽蘭。

斐南反覆聽，眼前不由虛晃出昨晚夜裡的她，眸色悄聲浮起小片黯沉。

他垂眸看向手機，喉嚨很輕的滾動。半晌，對著語音條長按收藏。

而後敲下一段話回復。

「以後你可以在晚上哼這個」

錄音室門口貼牆站立的林姝收到回信時，愕然的回了一大段問號。

是她理解的那層意思嗎？

她上下滑動左右翻看，只為確保斐南是真人，還是被盜號了。

斐南微信裡的表情庫只有兩三張。

他隨手發了張最為順眼的「柴犬臉紅jpg」表情包。

那段話再加上表情包，足以證實確有那層意思。

林姝抖著手指敲字：「你好yellow」

斐南：「？」

過了好半晌，對面發來疑問：

「你在想什麼？」

林姝：「……」

該不會有轉折點吧？

她直問：「那你什麼意思？」

斐南額前的碎發垂落，半遮了神色：「昨夜不是說閒？所以你可以偶爾哼一哼」

「……」

我那明明是嘴閒！想吃東西好嗎！

溫芝九來到錄音室。

女人走路帶風，披了一件黑白格子長款大衣，內搭灰色高領打底，下本身穿著黑色牛仔褲。

林姝抬高手臂：「九，我這在！」

溫芝九在她一步外停下腳步，摘下墨鏡：「我又不是看不見。」

「一週沒見，你又美了！」

溫芝九神色如常，同樣是個被誇習慣的人：「你這一週過得挺滋潤，吻上熱搜那麼多次——」

她覷林姝，問：「他意識到動心了？」

空曠的廊道寂靜。

林姝抿了下唇，笑：「我覺著是。」

溫芝九抬手揉了揉林姝的腦袋：「那就好。」她難得彎眸，原先的清冷麵龐被笑意衝散：「可能你倆是真差了相處，中間有四五年的空檔期。我看了些片段，斐哥待你極為貼心。」

林姝靠在她身上，耐心傾聽，不時的應聲。聞著女人與她精緻臉龐極為不符的奶香味。

忽地有些餓。

前方光暗交錯，林姝忽地回憶起昨日的媒婆事件。忍了忍，終是問出口：「你昨晚真一個人去吃火鍋了？」

溫芝九背脊細微的一僵，過了會才應：「嗯，不過遇到了位不算陌生的人。」

「……」

這是什麼比喻？

沒等她繼續追問，溫芝九率先轉移話題：「我先去隔間重錄歌。哦對了，你待會還有事嗎？」

「本來是要去拍戲的，但早上發來訊息延後了。」林姝慢吞吞的補充：「不過我遲些可能要回工作室改善舞蹈。」

昨日已經完成了編舞，但睡一覺醒來會浮現出新的靈感，或是能看出不久前編排的錯誤點。

溫芝九：「那你等我半小時，中午遲些叫上湫和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