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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火場那日元簪筆對他的擔憂程度,或許此刻他拔劍自刎,能把元簪筆嚇得大驚失色吧。
可他為什麼要為了和元簪筆置氣,拔劍自刎?
他有毛病嗎?
元簪筆將喬鬱推回房中,然後不言不語地將他抱上床。
喬鬱看他沉靜的臉氣得牙癢。
他隨手拿起一本書,半天沒看見去一頁,只因元簪筆坐在不遠處。
喬鬱開口,卻不提大局,「你知不知道,方氏要殺本相?」
元簪筆不語,這個反應在喬鬱眼中和預設沒有區別。
「那你知不知道,方氏派來的人一人一劍就足夠將本相剁成肉泥,要是方鶴池有心,說不定你還能吃上餃子。」
元簪筆張口欲言,喬鬱立刻道:「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晚來一刻,本相就當真會死。」
喬鬱絕口不提和梅應弦的籌謀,咬死了元簪筆不來,他和元簪筆就會陰陽兩隔。
死字一出口,元簪筆似乎愣了愣,他半天才道:「我知道。」
我不會讓你死還沒出口,喬鬱就一把將書扣在了臉上,含糊道:「滾!」
倘若元簪筆同喬鬱性格肖似,大概會十分得意自己能把喬鬱氣成這樣。
喬鬱喜怒形於色,卻僅流於表面,只要需要,無論是被捅了一刀又要開懷大笑,還是得意洋洋時讓他哭喪,他都信手拈來,他情緒變化得極快,難怪有人覺得他似乎有些什麼疾病。
只是對元簪筆,卻少有真誠,彷彿他還是十五六的少年人似的。
元簪筆一句話就能讓他欣喜,幾個字就夠他如墜冰窟。
此時重重心緒重合,喬鬱原本被風吹乾的淚意竟又上湧,他呼了口氣,才發現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當著元簪筆面哭太丟人,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覺得元簪筆定然會看他笑話。
元璧半天沒聽到喬鬱言語,但見他呼吸平穩並無異狀,伸手掀了他臉上的書。
喬相白璧面容,眼尾卻被燻得泛紅,水痕自上滑下,不似美玉有瑕,倒如玉髓裂隙而出。
元簪筆不曾想到喬鬱如此愛哭,不知作何反應,將書又扣回喬鬱臉上。
喬月中沒等來安慰,卻只見黑影落下,他下意識地閉上眼,一串眼淚珠子似得滾下來。
「你瞎了嗎?」喬鬱啞聲問道,聲音帶著哭腔還不忘頤指氣使,「本相在哭。」 話音剛落,一個輕飄飄的東西落到了他胸口上,喬鬱伸手抓住,指尖一捻——只是條手帕。
喬鬱深吸一口氣,道:「元簪筆,在本相眼裡,世家就如同朝懸崖狂奔的馬車,」這是他的真心話,皇帝容不下世家,尤其容不下這些會挑戰皇權的世家,「寧佑十年的事情,我們這位陛下沒有忘,無論十年,二十年,他絕不會讓世家長久。」
然而元簪筆想的不是怎麼從馬車上跳下來,而是和馬車綁得更死。
讓他如何不怒,如何不心焦?
親近之人皆死,還有一個元簪筆找死。
況且找死這人又不理解他的用心!
元簪筆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喬鬱搖了搖頭,「和你說這麼多,本相也是在找死。」他冷漠地下了逐客令,「快滾。」
他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疲倦。
下一刻,眼中疲倦委屈皆成震顫。
元簪筆低頭,冰涼的吻落在他的嘴唇上。
鋪天蓋地的狂喜讓他頭暈目眩,那點剛剛思量出的理智頃刻間煙消雲散,喬鬱恍惚間看見他冷冷地瞥了眼狂喜的自己,神色冰寒,彷彿一把尖利的刀子,滿腹野心算計的喬大人冷紅的嘴角翹起個有血腥氣的笑,道:「喬月中,你該死。」
元簪筆與他註定道不同不相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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