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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簪筆道:「是臣失言。」
東南角的翠色屏風似乎有什麼動了動,動作極小,連扈從都不曾有反應,元簪筆雖對皇族辛秘毫無興趣,但也知道自皇帝登基後,諸王爺十去七八,僅存的幾位裡只有淮王一人留在中州,外有封地,卻仍伴皇帝左右。
後面的大概就是淮王了。
「不是失言,或許也是肺腑之言?」皇帝調侃道:「自你去兗州,與喬鬱可有五年不曾見了?」
元簪筆道:「是。」
「朕還記得你當年為救喬鬱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皇帝道:「如此恩情,不論喬鬱平日如何寡恩,也應該忘不了才是。」
「喬相所記非是臣,而是陛下恩澤。」元簪筆道:「若非陛下雅量,定然沒有喬相今日。」
皇帝似笑非笑,「這話喬鬱也說過。」
元簪筆只得閉口不言。
皇帝話鋒一轉道:「官驛住得可還習慣?」
元簪筆一板一眼地回:「謝陛下關懷,臣習慣的。」
「你之後要長留中州,還是早些物色住處,」皇帝關切道:「官驛睡好,只是人多吵鬧,迎來送往多有不便之處,」日光漸沉,他頗有興味地伸手虛虛一碰,「天色不早,朕不多留你,下去吧。」
「是,臣告退。」
「且慢。」皇帝道。
元簪筆停下腳步,轉身道:「陛下。」
「朕記得你在中州並沒有購置宅院,年末同魏帥回來時要麼暫住魏帥家中,要麼住在官驛,你打算住哪?」
這個問題親切得過頭了,皇帝的神色此時亦恰如個長輩看小輩,元簪筆按下心中情緒,道:「臣想叫人打掃一番家兄舊宅,不日便可住進去。」
「你兄長的宅子……」皇帝略一頓,「也好。」
元簪筆無言再行一禮,皇帝見那青年人起身同引路的公公一起出去,有幾分懷念地說:「朕上次同他說這麼多話還是為了喬鬱,一轉眼竟已五載。」
在屏風後聽了半天的淮王忍著笑道:「雖過五載,這位小元大人竟無分毫變化。」他繞出來,「臣弟家中的八哥兒都比小元大人能多說幾句。」
皇帝道:「雖是元琮教養大的,倒也不像他兄長。」
淮王面上的笑容斂去大半,「能有幾個像元大人呢,小元大人如今也如芝蘭玉樹般,不算辜負元大人的教誨。陛下決意讓他留在中州了?」他見皇帝微微皺眉,又道:「是因為小元大人和喬相的關係?」
皇帝道:「朕可不想再留個同喬鬱親如手足的權臣在中州了。」
淮王聽得直笑,接過侍女端上來的茶放到皇帝手邊,「喬相無論如何都是陛下的臣子,陛下過慮了。」
皇帝微怒,「你難道沒看見他先前做的好事?排除異己或威逼,或利誘,或者乾脆讓人橫死街頭,這般行事,如何讓朕不疑?」
淮王自然看得出來皇帝氣得不是喬鬱權傾朝野,而是我行我素,全然不管言官非議,以至於皇帝每日總能看見兩三封摺子是關於喬鬱如何目無法紀,便道:「喬相少年得志,行事不似老臣穩重也是情有可原,年輕人要是都暮氣沉沉,又怎叫少年呢?」
皇帝驚奇地看著淮王。
淮王不解地問:「陛下?」
皇帝道:「奇了,喬鬱這是給了你什麼好處?」
淮王學著元簪筆先前的話,道:「喬相品行高潔,臣弟沒有喬相半點好處,卻也不忍心看明珠蒙塵,黃鐘毀棄。」
皇帝嘆了口氣,「老七,你看看他喬月中和明珠黃鐘可有半文錢關係?」淮王欲要說話,他又補了一句,「拋開他那張臉。」
淮王不語。
「先前因崇州城破皇后請罪,陳氏一族或貶職、或罷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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