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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香氣乾淨,人也漂亮,眼睛被水潤過,更是透徹清亮。
元簪筆一點變化都沒有,不論是當年聽到聲音向他看過來的少年,還是現在的元大人,元簪筆毫無變化,仍一眼就能望到底,半絲掩飾也無。
「喬相。」他道,提醒一般地叫他,似乎在彬彬有禮地等他一個決定。
元簪筆眼中清晰地停留著他的倒影,混雜著他眼底的怒氣,幾乎要燒起來。
喬鬱惡意地想,要是此刻他出言羞辱元簪筆,他會如何?
他大概不會哭出來。
那怎麼才能讓元簪筆哭出來?
是讓元簪筆今時所做的努力化為烏有,一切皆是白費能打擊到他,還是乾脆把他囚禁起來,一根一根抽掉他的骨頭更讓他難受?
喬鬱彎了彎眼睛,笑得好不靦腆天真,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元簪筆的臉。
喬鬱的手冰涼,與接觸死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元簪筆愣了愣,如初夢醒般地往後退了半步。
「元大人,本相雖然很喜歡大人,但今日沒有與大人胡鬧的興致。」他目光從元簪筆上下滾動的喉結落到微微敞開的衣襟上,溫柔地伸出手去,替他拉緊了衣裳。
喬鬱身上的溫度足夠接觸的人打個寒顫。
元簪筆似乎怔了片刻。
喬鬱滿意地收回視線,輕輕地想要拿開手。
這支手毫無瑕疵,哪裡看得出曾經受過斷骨的傷?一節一節都宛如玉器,精雕細刻,毫無生氣。
元簪筆一把抓住了他,他掌心溫度滾燙,貼在喬鬱冰涼的手腕上,好像一團火炙烤冰雪。
喬鬱扯了一下,沒把手腕扯回來。
喬鬱好整以暇,含著霧氣似的眸子轉了轉,溫聲道:「元大人這是想做什麼?」
他偏頭,臉不知道有意無意地貼上元簪筆的手,他的神情真是無辜極了,似乎方才挑釁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他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幾分不解,還有幾分他極力壓制都沒法掩飾的惡意地說:「我身有殘疾,元大人若是想強來,本相無力反抗。」
自他將臉貼上元簪筆手背的那一刻,元簪筆看起來十分想將手抽回來。
喬鬱意識到他臨陣脫逃似的躲閃,眼中笑意更甚,「元大人真是謙謙君子。」
元簪筆一把鬆開了他的手腕。
喬鬱沒有立刻拿開,手指反而輕輕劃過元簪筆來不及撤回的掌心,他蹭了下,才心滿意足地收手,他手腕上沒有傷痕淤青,可見元簪筆就算氣成了這樣也還是有幾分理智在的。
喬鬱又得意又不滿。
除了他,還有誰能看見元簪筆此刻的表情?還有誰能讓元簪筆怒極又無可奈何?
元簪筆轉身就走。
喬鬱微訝。
元簪筆的背影有些踉蹌,喬鬱一眼不眨地看著他,元簪筆腰很細,即便腰帶即使只是鬆鬆垮垮地隨意系在腰間,他也能看出那截細卻冷硬的腰肢,和他的主人沒什麼分別。
元簪筆性格冷淡,然多思多慮,他從小就知道這點。
少年元簪筆聽到別人談論他出身不光彩只是面無表情地離開而已,少年意氣,他卻連句爭辯都沒有,那是喬鬱少年時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見他抿了抿唇,眼眶微微泛紅,還能佯裝無事和他對談如常。
傷到元簪筆比別人想得容易。
喬鬱對此諳熟無比,他當年要有今日一半惡毒,一定會拿元簪筆少年時這個轉瞬即逝的弱點大做文章,可他當年只知道找個由頭把人打一頓再到元簪筆面前邀功,此時回憶後悔自己錯過了多少能讓元簪筆意志消沉唾手可得的機會。
元簪筆彎腰,似乎在尋找什麼。
喬鬱抬頭去看。
此時元簪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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