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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鬱確實不欲同元簪筆在一處沐浴,非是喜潔,而是天將亮了,再折騰下去兩人恐怕要雙雙告病。
「是我,」元簪筆承認得坦然,在最最難堪難耐的時候他雙頰滾燙殷紅,連完整的詞句都說不出,然而遍生紅暈不過無法剋制的自然反應,與他本人情緒無甚幹係,在這種時候,他臉色竟毫無變化,半點都無喬鬱想看見的羞怯,「然若神女有夢,襄王無意,事便不成,月中,倘我是始作俑者,你便全然無辜?」
他唇邊似有笑意,看得喬鬱心癢。
元簪筆雙臂上的水順著喬鬱的脖頸淌下,打濕了小半衣襟。
「元璧,這樣口齒伶俐,方才怎麼不多說話?」喬鬱反問。
此人沒安好心已寫在了臉上。
元簪筆放下手臂,又深入水中,僅留一個腦袋在外面。
「你方才令我閉嘴。」元簪筆一本正經地回答。
「我想,應該少有人會在床榻上談論國事。」喬鬱一言難盡地回應。
元簪筆卻道:「現在可談了嗎?」
喬鬱:「……」
元簪筆仰頭看他,似乎在等待一個回答。
喬鬱真的很想把他按到水中悶死。
「元大人,有沒有人說過你不解風情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元簪筆無法理解,若他想,他辦事效率可高到朝中無人能夠企及的程度,元大人向來不會將要立刻做的事情留到下一刻,更不會放到明天。
他不覺得自己在床上說這些有什麼不對,人尚且清醒著,為何不能談?
元簪筆搖頭。
喬鬱只好倚靠著木桶,道:「請說。」元簪筆剛要開口,便聽喬鬱道:「你利用我有三分,除卻七分是你恐我行事狠毒,不留後路,待皇帝死後朝中無我容身之處,你不願我死。」
元簪筆一頓。
喬鬱挑眉,「你的心思很難猜?」
元簪筆不十分確定道:「大約難猜。」
「說吧,我洗耳恭聽。」
元簪筆便將自己所欲和盤托出。
喬鬱盯著他被水汽燻紅了的臉。
元簪筆道:「有何不妥?」
喬鬱想了想,最終還是道:「元璧,確有元雅之風。」
元簪筆往後一靠,「好似在暗諷我。」
元雅雖奠定了世族數百年的榮寵不斷,然而其乾綱獨斷,行止遠甚帝王,向來不適合做誇人的詞。
「非也,」喬鬱捏起他的下巴,「我是在誇你心思縝密,滴水不漏。」
元簪筆頷首,「多謝。」
喬鬱都被氣笑了。
他半靠半坐,衣服濕了大半,他躬身,拉近了與元簪筆的距離,「元大人,你籌謀了這麼久,有沒有想過我不願意,你之前告訴過我,你以為我對皇帝忠心耿耿,我若不願意,你所有籌謀豈非付之東流?」
元簪筆看他岌岌可危的動作,道:「你要掉下來了。」
「這話說的可不高明。」喬鬱笑道。
元簪筆看他衣裳差不多都濕了,便勾著他的肩膀,將他直接拽入水中。
水花四濺。
喬鬱與元簪筆四目相對,元簪筆問:「你會嗎?」
喬鬱一臉一身的水,顧不得擦臉,只聽元簪筆問他。
「緣何不會?」喬鬱道:「就算你有完全把握,有沒有想過我真對皇帝忠心可鑑?」
元簪筆卻道:「從你有意挑起幾位皇子爭端,令其自相殘殺,你對皇帝之心,便絕不單純。」
喬鬱做的實在高明,他本就是劉曜的人,就算他算計劉昶,算計劉昭,都會被皇帝認為,他更希望劉曜上位罷了。
殊不知,劉曜在喬鬱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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