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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腕都已經塗好了藥,藥膏清涼化淤,若沒有這些藥,他的現狀恐怕會更悽慘些。
「我呢?」他問。
「本相替你告假了。」喬鬱道。
元簪筆閉上眼。
喬鬱湊過去親了親他的眼睛。
元簪筆忍不住笑了起來。
喬鬱納悶道:「怎麼?」
元簪筆仰頭,碰了碰他的嘴唇。
他閉著眼睛,卻連眼角都是笑意,灼灼的,燒的喬鬱指尖都麻了起來。
「笑什麼?」他低聲問。
元簪筆把眼睛一閉,躺了回去。
喬鬱手指落在元簪筆肩膀上,只有一根手指,輕輕推了推元簪筆肩膀,道:「元璧,笑什麼。」
元簪筆笑道:「喬相,好大的太陽,曬的我眼睛疼。」
帳內幾乎沒什麼光,喬鬱莫名。
元簪筆把被子往上一拽,蒙到頭上,道:「既然喬相替我告假,昨夜沒歇好,我便睡了,多謝喬相。」
喬鬱本想說話,聽到他說作業沒睡好,遂作罷,只能疑惑地看著那蒙起來的一團。
元簪筆嘴角翹起。
自喬鬱從靜室出來後,兩人的關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前兩人是好友,推心置腹無所不言,少年人間雖偶有不和,但終究只是玩鬧罷了。然而在寧佑十年事後,寧佑黨人百步存一,喬氏一族覆滅歸根結底,與元簪纓當真脫不開關係,況且當年抄家的還是元璁景,喬鬱見元簪筆心情之複雜,難以言說,更兼元簪筆救他出靜室,恩怨是非,竟無法算清。
元簪筆當年是功勳累累的年輕將軍,而喬鬱不過一殘廢的罪臣之子,憑藉皇帝待元簪筆的寵愛得以重獲自由,在京中仍被監視,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不得不裝瘋。
他太清楚機會的來之不易了,哪怕給他機會的人是劉曜,他都要不惜代價拼命抓住。
他不擇手段,瘋得不顧己身,做事從來將自己近乎置於死地,從不留一條後路,好像只要目的能夠達成,哪怕要他即刻自戕都毫不在意。
不懼死,安能惜生?
喬鬱就在他眼前,觸手可及,然而好像總隔著一層什麼似的,無論如何都碰不到。
如果有一天,倘若喬鬱真的得到了一個方法,只要他死,他之所願皆能如意,喬鬱會怎麼辦呢?
元簪筆不猜都知道喬鬱的選擇。
說來好笑,如他這樣的人居然會惶恐,會後怕。
但他再惶恐,再後怕都不能將一切言明,唯能感覺二人日漸親近。
卻碰不到。
卻留不住。
卻不知道該如何,阻止喬鬱走向無可迴轉的那條路。
喬鬱低聲道:「有何好笑?」
元簪筆道:「喬鬱。」話音未落,他就感覺頭頂的被子抖了抖。
喬鬱攥著被子,將掀不掀。
元簪筆便不再說話了。
喬鬱想了半天,疑惑地嘶了一聲,道:「無事了?」
元簪筆道:「我想你抱我。」
喬鬱動作一頓,然後猛地掀開被子。
元簪筆平靜地躺在被子底下看他。
「元璧?」
元簪筆一眼不眨。
喬鬱愣了半天,之後好像一下反應過來似的,想要抱他,又不知道怎麼做才好,手足無措了片刻,方小心翼翼地環住元簪筆的腰,攬在懷中。
喬鬱佯裝不在意,道:「怎麼這樣粘人。」
他好像忘了之前自己是怎樣恨不得把眼睛放在元簪筆身上了。
元簪筆貼著他,忽然道:「你要死嗎?」
喬鬱一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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