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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已有人抽刀,雪亮亮的刀刃倏地架在喬鬱脖子上。
喬鬱偏頭,從清亮的刀身上能看見自己的臉。
喬鬱道:「好利的刀。」
殿外守衛乃是劉曜養在身邊的私軍,皆是千挑萬選的驕兵悍將,因數量不多,皇帝對此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從未追究過,所用武器精良,並非尋常侍衛可比。
劉曜面上怒色未褪,冷冷看他,並沒有接話。
喬鬱道:「這樣利的刀,不知殿下有沒有給自己準備一把?」話音未落,冷風已拂面而來,刀堪堪落在他喉間,只二指縫隙,幾縷被切斷的長髮輕輕飄落到地上。
「……何解?」
他抬手,像推開那杯酒一般輕易地推開刀刃,侍衛戰戰兢兢地拿著刀,生怕碰到喬鬱一點皮肉,「殿下一定要臣當著殿下的侍衛前將話挑明?」他彎了彎眼睛,被酒氣燻紅的眼角有點若有若無的艷色,「殿下若是不介意臣……」
劉曜沉默半晌,道:「下去。」
「不介意臣被刀斧嚇得話都說不明白,臣當然可以說。」喬鬱補齊剛才沒說明白的話。
「殿下,」待守衛將殿門關好,喬鬱才道:「已到了緊要關頭,殿下這般優柔寡斷,難道甘心眼睜睜地看著五殿下登基不成?」
劉曜反問道:「君命不可違,既是陛下旨意,為臣者,為子者自當遵從。」
若是劉昶還活著,大概會覺得這話十分耳熟,區別在於,他說這話時確實是真心,而劉曜全然是假意。
喬鬱道:「放殿下做個富貴閒人?」
「有何不可?」
喬鬱微微一笑,道:「若殿下未先來行宮,治國理政,大概五皇子殿下當真以為殿下毫無野心,登基之後,予殿下一富庶之處為封地,不至年節,再不必相見。」話音既落,他語氣驟變,「然殿下來了,行宮一事殿下之心昭昭,殿下既已染指於鼎,五殿下能夠熟視無睹,依然同殿下做一對兩無芥蒂的天家兄弟?」
劉曜似乎是被這一席話驚呆了。
他要是真有將權位拱手於人的打算,或許這時候定被嚇的不輕。
他緩緩道:「劉昭不是狠心之人。」他說的不很確定,好像是為了安撫自己一般,「我曾與小五同吃同住,他為人寬厚,溫良恭謹。」
喬鬱不由得冷笑,「殿下若要臣身上一玉佩,一髮簪,臣亦不是狠心之人,臣定會不說二話雙手奉上。」
劉曜不禁感嘆喬鬱之辯口利辭。
喬鬱見他沉思,心中煩躁為何劉曜還不願意順勢而下,難道非得他三請四請高呼萬歲,說他是天命所歸,無他,國不可以為繼?
劉曜不語。
喬鬱不再說話,自斟自飲。
劉曜覺著火候差不多了,他演累了,也怕真弄惱了喬鬱,猶豫著開口,「如喬相所言,喬相有何計策?」
喬鬱笑眯眯地說:「殿下可算開口了,不然臣真以為殿下成了廟中的泥塑菩薩。」
劉曜一時無言以對。
就算喬鬱能力卓眾,他父皇是怎麼忍得了喬鬱這張嘴的?
喬鬱道:「五殿下大概在路上了,最最輕易的法子就是派人在路上。」他就手在空氣中虛虛一劃,「殿下應當明白。」
劉曜覺得有理,道:「就如喬相當年對……」他一頓,差點沒把元簪筆說出口,喬鬱已看了過來,他恍若無事地咳嗽兩聲,他一言不發地坐著,垂眼看桌上狼藉的杯盤,「喬相說的有理。」最後,他回答。
……
待喬鬱滿身酒氣地從殿中出來,天色漸沉。
他上車,先拿尚溫熱的香茶漱口,待覺察不出什麼酒氣的時候才道:「元璧回去了?」
寒潭道:「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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