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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並且,素來與衛四娘子相好的王郎君,也……消失了!”
“人人都說,他們是私奔出逃。”
衛綰聽到這兒幾乎都不敢再看殿下的神情。
他置於案桌上的手,收成了拳,爆出了青筋,散落的鬢髮遮掩著他藏匿於燭燈暗光下的面部輪廓,看不清神情,只是,他許久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馮炎咬牙道:“主公,衛邕縱女欺君,其罪不可免,便是全族連坐也不為過。但天涯何處無芳草,這次處置了衛邕之後,自然還有……”他沒有說下去,因為主公的神情實在是冰冷得可怕。
衛綰呆呆地目睹著這一切,不知這是怎麼一種安排,讓她只能冷眼旁觀這一切,甚麼都無法做。
她和夏殊則的感覺是共通的,她能感覺到,他現在內心的震驚、失望和憤怒。
這只是一個男人在面對未婚妻與人私奔時最為正常的反應。但衛綰除了接受到來自殿下那邊出離的失望與憤怒之外,還有自身無所遁形、無法忽視的心尖上的鈍痛。
窗外的風雨似乎更大了,摧枯拉朽地拍打著木牖,驛舍中的幾株芭蕉嬌滴滴被撲倒在地,大片的濃綠幾乎沿著水渦流淌下來,融化入濃稠的夜色裡。
馮炎心驚膽戰地等著,在等待的過程中他感到渾身肌肉冰涼,早已溼透了的衣衫緊緊貼著自己的骨骼肌肉,愈發涼得令人直打哆嗦。洛陽早春的天氣,變化無常,令人難以捉摸。
但夏殊則只是淡淡說道:“去歇著吧,將溼衣更換了,今晚不必再來。”
“這……”
夏殊則沒再說話,只是冷靜地盯了他幾眼,馮炎只好抱著劍起身,應道:“諾。”
馮炎扭頭消失在了門口。@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風雨悽悽,雨絲零亂地被風吹入,粘在他順滑而黑長的發上。
又是冗長的沉默。衛綰無能為力,只能閉著眼睛,去探索殿下這時的內心。他正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自我懷疑中,他在質疑自己,是否不配喜歡一個女孩兒,是否完全不配與貼心而溫柔的王徵相提並論,並且他肯定了這種念頭,跟著便感到震驚和羞愧,以及無法說出口的後悔。他在後悔,後悔設計讓陛下賜婚,如果他早知道她和王徵早已情投意合,他不會做橫刀奪愛的小人之事。
他在這種複雜的心緒圍困之中,在風雨交加的夜晚,獨自坐了一宿。
夢中的時間流失得格外的快,夢中一宿於現實而言或許只是一瞬。
翌日大早,雨停了,高臚持劍走上樓閣,卻聽到樓閣寢房內傳來夏殊則低低的咳嗽聲,坐了一整晚,他終是抵不住寒意侵體,染了風寒。高臚心思一凜,抱著劍叩門而入。
“主公,我連夜裡去尋了衛不疑,他不肯全盤招供,我設套才從他嘴裡問出衛綰與王徵是南下逃走了。他們一個是文生,一個是女流,腳程必定慢於我們的騎兵,倘若我們此時南下去追,必定能追上。”
這一點夏殊則當然知道,他捂著嘴唇,咳嗽了一聲,“打點人手。”
他像是刻意地遮蔽了五感,這時衛綰無法洞察他的內心,只知殿下神色冷漠,無喜無怒。
他的長腿於門檻處一躍而過,身影猶如一道疾風。
衛綰所處的黑霧便也隨之飄蕩而去,彷彿是黏著太子的一塊糖,他到哪裡,她不用走,便會被動地跟到哪裡,其實衛綰其實並不想跟著夏殊則,將前世慘死的結局再經歷一遍,但現在看來也由不得她。
馮炎等人為夏殊則牽來汗血寶馬,他翻身上馬,手掌拍在馬脖子上,勒住韁繩,策馬南下。
跟著他身經百戰的騎兵,不費吹灰之力便追到了王徵與衛綰逃亡的行蹤,本可以立即便撲上去,將這對“姦夫淫.婦”捉拿歸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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