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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又從房內傳了出去:“母親安心,阿皎再是不爭氣,也不會做自盡之舉的。倘若,真如母親所言,那蜀中林老夫人與蕭刺史,都是不拘此節之人,那阿皎自然肯傾心一嫁,甘願侍奉蕭大人一生。”
薛淑慎心道極是,忙不迭點頭,“此事無須你顧慮,母親這便修書,朝林夫人說明原委。這些時日我與她通訊,深知她德高望重,不同於流俗,若聽信我的言辭,必定會明白,也能體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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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豔陽高照,隴西郡外,黃沙漫道,酒招獵獵,卷著塵埃,被風驚起又揚撒了滿地。
衛綰與夏殊則在此處歇腳,此時一行人都做平民打扮,高臚領兵充作部曲陳於酒肆之外。
未時中,隴西郡中傳來悠長而沉凝的鐘鳴之音。
衛綰一邊飲茶,一邊偷覷作平民男子裝束依舊改不了那通身貴族習氣,猶如天神下凡的太子殿下,嘴角不覺微彎。
就在這時,夏殊則垂著眸,發出了輕輕的咳嗽之聲。
隨著她這一咳嗽,衛綰的心莫名地便更虛了。當初同行,因二人至今還是有名無實的夫妻,衛綰也不知殿下怎麼想的,他竟提議說,要與她喬裝兄妹,以便宜行事。衛綰卻說甚麼也不肯,非要扮作夫妻,本來也是真夫妻。
奈何她不得,夏殊則只有應下,因仍作夫妻同行,便只能在沿途住店時與她同住一房,在外不比東宮,簡陋的屋舍四面漏風,再加上一個夜裡不斷踹翻鋪蓋,睡姿極其不雅的小婦人側臥於畔,由不得他不感染風寒。
衛綰心虛到不敢再偷看殿下,然而這時她卻發覺,這酒肆之中,原本埋著頭,談天說笑,暢論國事的酒客,早已齊刷刷地抬了頭,驚愕地盯著夏殊則,甚至地,那目光之中流露出了讓衛綰一行人疑惑不解的驚懼。
酒肆裡身高不過半丈,被隱沒於酒臺後的老闆這時已箭步衝出,將溫好的烈酒替二人倒上,笑吟吟,也是為了平息身後諸人的恐懼,他解釋道:“客官勿驚,只因此時蜀中突然爆出疫病,這疫病雖暫且得到了控制,但隴西與蜀地不過秦川之隔,大家夥兒是怕有捎帶瘟神前來的,敢問——”
原來如此,衛綰說道:“我們是洛陽來的,尚未聽說過蜀中傳來疫病,外子咳嗽,只是睡相不雅,不慎吹風受寒所致,決無大礙,小婦人便是醫士,可作擔保。”
夏殊則臉色不辨喜怒,只看了她一眼。
衛綰彷彿察覺到殿下正以目光詢問——到底是誰睡相不雅?她心虛地臉色微紅,從桌上握住了殿下的手。
眾人放下了心,但又見那位青年郎君,生得猶如璧玉琳琅,來此小坐有了些時辰,始終未曾挪動過,正襟肅然,身上自有股世家勳貴子弟方能習染的氣度,毫不似凡人,便知曉他身邊那美貌如花的小婦人所言多半是黑白顛倒,其中原委不問已明,放下心之後,又同時心照不宣會意而笑。
酒肆老闆便眼睛一亮:“醫者?這位小夫人當真是醫者?如今北地兵連禍結,河西本來醫士不多,還皆已被當兵的召走了,沒想到小夫人竟然懂醫。前不久,隴西郡中來了一名傷患,那患者似乎家中頗有錢財,願出百金,請醫士看診,無奈這隴西剩下的一批醫者,已大多庸碌之輩……”
衛綰為替人醫治沒甚念頭,她知曉自己醫術不精,恐誤人傷勢。
但殿下卻已微微抬首,“何人?”
這時酒肆裡一男客朝這邊望了過來,對夏殊則露出謙敬之意,頷首道:“看裝束是青海草原上來的。”
夏殊則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衛綰臉龐上,衛綰被他這麼一看,心知殿下這是讓自己前去一試。
這一路已耽擱了不少時日,好容易才趕至隴西,殿下宅心仁厚,要懸壺濟世沒甚麼,可他身負皇命在身,不知他可還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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