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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士卒計程車氣,也隨著他江河日下的身體,越來越低落,終於一蹶不振。
回洛陽之後,才得知衛邕一家已被下了牢獄。
他單人闖入宮闈,老皇帝從雲情雨意之中驚醒,慌張地穿戴了裳服,趕來廣明宮見太子。
皇帝擺出譜兒,氣勢洶洶。
“又來見朕做甚麼?信也不留,一個人跑去嶺南抓姦,讓全天下的人等著看咱們大魏太子的笑話!你讓為父有何臉面!”
衛綰氣鬱不勝,老皇帝你休得這麼說他!她的殿下遍體鱗傷地回來,為何作為父親,竟對他如此慘白的臉色,虛弱的身體不聞不問,見面只知興師問罪?
衛綰惱火得眼眸幾乎要冒出火焰來。
若不是明知道這是個夢,她早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明知是夢,眼睜睜看著殿下漸漸衰敗下去的身體,也難受得晝夜不安。
夏殊則道:“衛邕是陛下身邊的老臣了,忠心耿耿,從無逾矩之心,陛下不該因為衛綰遷怒於他的。”
“你在為衛邕求情?”
老皇帝狐疑地揪了揪鬍鬚,燭光昏暗,他幾乎看不清這個嫡子的面孔,只覺得這個嫡子身上的氣息實在過於冷冽,凍得這廣明宮從炎夏五月,變成了冰窟窿似的。
“衛邕縱女欺君,損朕之威望,亦辱朕之儲君,豈能放過他?”
夏殊則道:“若臣不再做這個儲君呢。”
皇帝驚訝得身子後仰,“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滿室燭光裡,夏殊則抬起了眼眸,漆黑無瀾,秀逸冷峻的面容,幾乎沒有絲毫人色,皇帝吃了一驚,胸口頓時一絞,“你,你這是怎麼了!”
“臣活不久長了,故去之後,請陛下念在臣、念在衛邕亦有往日軍功的情分上,饒恕衛氏一門罪過。至於衛綰,臣已親自了結其性命,已經結案。”
皇帝被這將死之人還口吻平淡如閒話家常的逆子,攪得腦中嗡鳴,“你、你要朕改立太子?”
“國不可一日無儲,改立是應該的,至於是燕王、楚王、齊王,是陛下的事了。”他撐到這兒,已近乎油盡燈枯,藏在玄青錦紋長袖之中的手,猶如被抽乾了水分的秋日殘枝,枯瘦得沒有半點生機。
衛綰也不知殿下在皇帝面前怎能保持他一貫的硬氣,在說完這句之後,便腳步一絲不苟地瀟然而去的。
老皇帝在身後哽咽了,雙眼渾濁地盯著那離去的不再有絲毫留戀的背影,唇舌無意識一碰:“策兒……”
衛綰隨著黑霧飄出了廣明宮。
殿下他果然只是硬撐而已,回了東宮,整個人便失去了主心骨,倒了下來。
東宮的婢女全部都在照料著他,晝夜不能離開,他這一睡卻是三日。
這三日之中,沒有任何廢立儲君的訊息,衛邕在朝臣的聯名血書下,被皇帝“順應民心”地放了出去,衛氏一門無虞。
再甦醒時,便只剩下迴光返照的那麼一點跡象了,夏殊則倚著胡床,望著殿外榴火,開得盛如烈焰,比夕照谷漫山延綿的桃花更風華灼灼,可他掌中只有一抔桃花,被風乾了的,失去了所有生命跡象的乾花。
他垂下了目光,對身後的韞玉道:“孤是真的克妻麼?”
民間所言,完全是玩笑話。他那兩任未婚妻,是被薛家的人害死,他分明自己也知道!
衛綰從高臚那裡聽來之後,義憤填膺,心想自己當初怎麼竟也跟著迷信呢。
可這句話,就因為是假的,從殿下嘴裡說出來,意義卻無比沉重,壓得衛綰幾乎喘不過氣。
韞玉眼眶微紅,她一貫冷漠,滿臉寫著事不關己,那還是衛綰第一次見她,有如此的動容之色。
夏殊則道:“孤死之後,必定是楚王即位,孤深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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