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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邕長身而起怒喝:“小子胡鬧,裴大人處處讓步,你倒狠下絕招,還不向裴大人賠罪!”
裴度一時汗顏,不敢領受,自己拾起了劍,見衛不疑果然彎腰賠罪,愈發羞慚,回以習武之人的抱拳禮,“後生可畏,衛家劍術名不虛傳。”
衛邕搖了搖頭,衛不疑看了眼父親,又與裴度客套一二,便疾步走上前去,脫了頭上的兜帽鬼面,露出佈滿了汗珠的陽剛俊逸的面目,跪下叩謝皇恩。
他劍招勝了裴度,衛邕那話只能糊弄不懂武的文官罷了,皇帝一眼便瞧出了衛不疑的強悍之處,心頭略有驚疑,暗道太子眼聰目明,善於挖掘良才,這一點上楚王差了他甚遠,不免不甘心地瞪了眼楚王,對衛不疑道:“衛小卿家武藝不凡,年歲幾何?”
衛不疑又望了眼父親,回話:“回陛下,十九了。”
“正當年紀,能擊飛裴卿手中之劍,有此神力,就此埋沒了甚是可惜。你父是行伍出身,憑藉雙手立下無數功勳,朕問你,你是願意躺在祖蔭之下託庇於衛家,還是願意親身入軍營歷練?”
夏殊則微微蹙了眉。
今日衛不疑的出現,和裴度下場比試過招,都略有蹊蹺。
衛不疑欣喜若狂,這回竟忘了去觀摩父親神色,儘管衛邕已在使眼色,讓他回席不再出風頭,但衛不疑置若罔聞,忙磕頭謝恩,擲地有聲地道:“衛不疑願為陛下馬前之卒,任許陛下驅策。”
孺子可教。皇帝又道:“太子手底下一名老將,年事已高,遲早還鄉,你去那謀職,即日起頂了他的職位罷。”
齊王面色遽變,險些一躍而起,夏殊則把住了他的小臂,用力往下一沉。齊王磨牙忍了,雙目血紅。
三哥手下只有一個六旬老將,是心腹平虜中郎將,忠心耿耿,雖廉頗老矣,但力氣並不輸一般精壯青年大漢,何況又深諳兵法,嫻熟實戰,在營中混跡多年才有這麼一個四品官銜,得來不易。陛下一出手便讓衛不疑頂了他的官職,這是何意?
衛不疑心中也掠過一朵疑雲,但是陛下封賜,不能拒絕,衛不疑立即謝恩了。
他退回席間之時,衛綰面露慍色,腳從食案下伸出來踢中了他的腳踝,衛不疑輕輕“嘶”一聲,只見衛綰瞪著自己,水圓的明眸裡充滿了怒意。
衛不疑心中惴惴,也不敢看父親神色,挨著衛綰坐下,肩膀撞她,“動氣了?”
衛綰不快地壓低了喉音:“誰讓你過來的?”
衛不疑困惑:“王徵,怎了?”
沒想到是表兄,衛綰驚愕之下,忘了言語。
今日衛不疑本來想著聽了衛綰的話,不來春日宴了,但心裡卻不可避免地始終有些不服,他身為兄長,竟對妹妹言聽計從,實在太窩囊了。他父親就因為窩囊,勾結薛家辜負母親,讓他很看不起,心神不寧之際,輕易地便被王徵幾句言語挑動了。
王徵道席上需要舞劍之人,並安排人手試他劍招,另有人推波助瀾,讓他能暫時擺脫衛邕。王徵六百石小吏而已,能安排上誰,衛不疑心生疑惑,但不知為何,最後他卻鬼使神差地信了,誰讓這人是他表兄,誰讓他和衛綰在衛家處處低人一等,宛如風箱裡的鼠輩。
衛綰心亂如麻,表面呆若木雞。
王徵怎麼也好像知道衛不疑今日一旦現身,必定能引起陛下注意?
筵席散後,太子和齊王一前一後地沿著曲折香徑往斗拱飛簷的涼亭上去,齊王跟在身後採了幾朵嬌豔豔的牡丹,深嗅幾口,笑吟吟地扯著花瓣暴殄天物。
夏殊則目光凝住,香徑上出現了一抹雪白的身影,似一羽白鶴,她揚起目光,額髮下露出一雙清泠的眼眸,對上他目光之時,她本能地退避了一瞬,但跟著,又像是下了什麼決定,快步走入了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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