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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美人眼眸甚美,宛如秋水之湄,但不可窺其全貌,殿下知道她長什麼模樣麼?”
夏殊則只回了句“是麼”,彷彿未聞。
“殿下你果然沒見過她。”
她猜測,那美姬只是他下令,在城中秦樓裡重金贖回的美人,以太子心氣之高,他萬不會踏足煙柳之地。她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夏殊則過於冷淡的反應,反而讓衛綰愈發惴惴不安。
她長長地深吸口氣,“殿下說要與我退婚,不傷及我的顏面,我心中感激,殿下胸懷廣大,不強逆衛綰心意,衛綰心中十分敬重。但,倘若殿下要用這樣的法子,衛綰不是草木,不能熟視無睹。”
夏殊則澹澹地說道:“退婚之事在孤,不在你,此前孤問詢時你已答應。如今孤所為之事,你無權質問。”
衛綰被反駁得啞口無言,倚著雕蓮花錦理的木門,沉默地咬著嘴唇看他。
他始終不曾抬起頭,筆走龍蛇,一幅水墨淋漓的行草一揮而就。
“你這人怎能這樣……”
她會因為這樁事虧欠他,她心裡本來便難以面對這個前世被她輕易拋下,又因他了結性命的未婚夫,她唯一的念頭,不過是擺脫他,渡了這場厄運,前世已可以說不再相欠,她甚至還更吃虧些,可兜兜轉轉,這世她竟還是欠了他。
衛綰心亂如麻,理不出頭緒,一腔熱血湧上腦中,話不假思索便往外吐:“殿下,我還可以悔麼?”
他抬起頭。
衛綰更是心亂,“我不願退婚了。”
夏殊則道:“不必如此,孤的名聲與你無關,清正與否,在己不在人。何況,孤亦不需要朝臣信任。”他頓了頓,眉峰微凹,“衛綰,你身份不堪,也有心儀之人,本配不上孤,只可為妾,陛下本欲羞辱孤,才將你賜予孤為正妃。”
衛綰低下了頭,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了。是了,他是最清楚的,她心上之人是王徵,她身份低賤,陛下是為了利用她牽制衛氏與太子,最好鬧得沸反盈天,逼得衛邕站隊楚王。
聰慧如太子,怎會不明?不是她想退婚,他恐怕更想擺脫她才是。
屈辱,彷徨,失措,攪和得衛綰方修煉鎮定的心,再度被搗亂春水,她慌忙地留下一句“是衛綰僭越”,便奔出了寢房。
他停了筆,梨花木門被衛綰的倉皇離去撲開,夏風吹遣輕絮入室,宣紙被攪亂,水墨之香氤氳而生,細看來,紙上寥寥幾字——你若無心我便休。
在她那句不願退婚出口之時,他筆鋒陡折,於素宣上撇出了一道墨漬濃郁的敗筆。他盯著那失敗的一筆,默然看了許久。
*
衛綰狼狽地逃回了屋,腦中迴盪不休的還是太子那幾句話,屈辱得一頭扎入了被褥中。
午膳未用,傳晚膳時,常百草備了幾疊小菜端到衛綰房中,衛綰仍仰面倒在褥子裡,雙目定定地望著寶藍錦紋簾攏,似在出神。常百草不滿地撅了小嘴,道:“那女人很是過分,也不瞧瞧什麼出身,帶著兩個潑婦便上了門來了,我上庖廚取菜,兩人連連譏諷姑娘食量如牛,原話不記得了,反正夾槍帶棒的,就是這麼個意思,明明是我飯量大,怎麼好讓她們譏諷姑娘,便頂撞了回去,誰知剛巧那高臚將軍來了,我找他評理,他反而不幫我!”
“我看是罷了,他嘴裡說著那女人身份下賤,不堪與姑娘相比,心中,這些男人對那種慣會裝柔弱扮可憐的女人大是憐惜!太子跟他一樣!”
衛綰撇了撇唇,“別瞎說。”
常百草聽了衛不疑的話,怕衛綰現今識人不清,誤嫁中山狼,又見衛綰維護太子,激憤起來,“便是如此的!姑娘你細想,那女人容色未必就在你之上了,身份卑微,太子憐她甚麼?不就是憐她身世可憐誤落風塵麼?天底下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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