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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邕留意李翦神色,見他正色之中,又確有提及衛皎的動容之處,不疑有他,沉吟說道:“眼下情勢不明,我不好眼下便依了你。”
他頓了頓,又道:“阿皎也在她老父面前鬧了幾回了,說一生不願再嫁,雖不是因著崔九那負心薄倖之人,但恐怕是被狠傷了一回,心有慼慼焉。李將軍恐要為婚事費些周折,我誠懇相告,如你沒有這樣的耐心,或是不能保證日後不會二三其德,趁早從今日起便收了心思。”
李翦起身,對衛邕行了大禮,長抱拳肅容說道:“衛司馬這話折煞李翦,李翦焉敢三心兩意,辜負司馬大人厚愛,辜負阿皎。”
衛邕點了點頭,這事便如此在心裡說定了,至於他沒給李翦準話,一是因著他確擔憂陛下突下聖旨,改立衛皎為太子妃,二是他還要說服家中悍妻,令她不至於短陋,非要攀皇家的親事放棄眼前的大好兒郎。
但這話衛邕隱忍了兩日,都不敢對因為二女兒有望嫁給太子而歡喜溢於言表的“悍妻”說出口。
*
衛綰自後門登車,隨高臚離去。
這一日連常百草也被吩咐在西院待著不許跟她出門,常百草心中固然委屈,衛綰更是心事重重。
從那日竹水亭,高臚告知她前世死後,發生在太子身上的系列事開始,衛綰回西院便整日魂不守舍,常對著那一株芭蕉出神。
被夏夜的疾風驟雨拍打得病蔫蔫的芭蕉,在衛綰以為它會枯死之際,沒過兩日又煥發出了生機。今日大早,衛綰從夢中醒來,一眼便望見支起的軒窗外,那瀲灩著軟綠,帶著勃勃生命力的芭蕉樹。
她壓下了心頭最後一些不確定,鬆了口氣,隨後洗漱更衣,執幕籬出門。
東城繁華包圍之處,沒想到另有天地,一座氣象恢弘的宅子臥於三面長街中。因於禮不合,衛綰怕驚動了人,特讓高將軍在後門為她停車。衛綰走下馬車戴上了幕籬,在門口站定了少頃,才吐了口濁氣,緩慢地朝裡邁了進去。
千蕤在院中打鞦韆,跟隨她的兩名婢婦都說著話,不知在爭辯甚麼。
千蕤垂眸出神,餘光瞥見一道白影,她側目望去,那體態嫋娜如煙,烏髮披於身後,明眸皓齒、妍姿豔俏的女郎正與高臚說著話,往前院而去。
千蕤倏地愣住了。
她自是能認出來,那女郎便是一路與太子隨行,前往河西,近日裡又將被退婚的衛女。
衛女容貌皎皎,但因年紀尚幼,那風貌還未全然地展開,清豔之中帶有一絲嬌稚,但千蕤識人萬千,她咬唇想到,這女郎將來必是傾城之色。
殿下若是眼不盲心不瞎,也自然能看出來,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退婚,並做到如此決絕的地步?
難道那個殿下心儀之人,容貌更遠在自己與衛女之上麼?
衛女今日來,是要說服殿下,不願退婚麼?
可笑啊。千蕤想,這幾日她雖與太子相處不多,話也未曾說上幾句,但於細枝末節處,千蕤早已窺見太子對那位心上佳人用情之專一,他是不可能委屈那佳人的。
千蕤朝那自不量力的衛女走了過去,身後兩名婢婦仍在爭辯,吵嚷得面紅耳赤,見千蕤忽然起身迎向了衛女,驚愕地停止了爭端,跟了上去。
衛綰正與高臚說著話,冷不防被攔住了去路,她定睛蹙眉,遲疑道:“千蕤?”
她看了眼高臚,高臚那眼神彷彿在說——並非你想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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