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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主公必須娶誰。衛娘子既十分不喜主公,便與他退婚,這不過是我的私願而已,你不必顧及。”
倚著亭柱的衛綰,忍下心中種種不適與煩亂,信口問道:“你為何有此私願?難道前世我死之後,殿下沒有因為我而被受人詬病?沒有被人指著罵無能,連未婚妻也跟人跑了?”
衛綰此言殊不客氣。
然而高臚卻沒有絲毫慍意,他垂著眼瞼溫和笑道:“豈有被人詬病那一日?衛小娘子怕是不知,夕照谷回去之後,主公他只活了不到半年而已。”
“你……”衛綰真正地驚愕了。
她本以為,她上輩子是夏殊則揹負於身的汙點,但他畢竟還是太子,登臨九重之後,身邊自有美人如雲,久而久之,在他光鮮顯赫的一生之中,她自然便猶如一粒沙子般被淘去了。
她震驚地說道:“發生了什麼?”
高臚扶住了竹水亭一側圍欄,那語氣平穩不聞波瀾,“衛娘子被亂箭射殺之後,主公悲慟不能抑,險些拔劍殺我,是騎兵為我辯護……主公抱著你的屍身,在夕照谷耽擱了許久,親手將你與王徵葬在了一處……出谷之後,主公一夜間白髮。”
衛綰震驚地聽著。
“這些話我在主公面前立下重誓,不得宣之於口。但,高某如再不說,實在寢食難安。”
“起初,他身體並未有不適,我們做屬下的雖心也悲痛,但想來主公只是大悲之下鬱結於心所致,待入洛陽,託名醫調理,自然能有所好轉。不料數日之後,主公忽從馬背栽落,喘氣不住,面色隱隱發青,我們這幫粗心之人才覺出不對,忙就近在長沙郡請醫者前來探脈。”
“數十名醫者都道,主公在嶺南誤食瘴氣,毒氣結於胸中,又因心中哀痛,那瘴氣也纏綿心肺之中,怕是迴天無望。那嶺南桃花瘴,被人稱之為情愛之毒,古今往來痴男怨女,多少枯骨已隨著桃林落紅化入軟泥。”
“主公始終不發一言,並沒絲毫怨天尤人,回洛陽之後,他的身體便已經支撐不住,及早地請陛下改立了太子,安頓好了一切。”
“主公亡故之際,其實已形銷骨立,他死時,手中還握著一捧摘自嶺南已經風乾的桃花。”
衛綰已驚愕地落下淚來,她從不至於聽了一個故事便如此心神悸動,約莫是這故事與自己有關。倘若高臚所言都是真的,那麼他……他對自己……
他為何執意退婚?
高臚側目凝視著衛綰說道:“主公是個泥古不化之人,尤其是在情愛這事上,他既固執地認定你心中只有王徵,便絕不會再來招惹了你,自然,他更是畏懼前世那潦倒收場的結尾,怕你與他皆重蹈覆轍。關於你的,他比女人還要計較和怯懦。”
“如今一旦李翦求得衛司馬首肯,陛下算盤落空,必又會雷霆震怒,對主公施壓。依照主公之性,必也會有更大的牴觸與忤逆。我實在不願見這麼一副局面,上一世楚王殿下得了天下,狡兔死,走狗烹,我們這些太子舊部也不得善終,既有重來的機會,沒有人願意洗乾淨了脖子任人宰割。”
衛綰懂了高臚顧慮,她沉默地想了半晌,“高將軍,你能在我與太子之間搭一條線麼?我想見他。”
她神色已恢復冷靜和清明,那點清愁隨著暖風被拂拭而去,落入了波光粼粼的湖中。
高臚頓了頓,道:“好,只是竹水亭怕是不大方便,後日,請衛小娘子隨我入主公下榻之處。”
衛綰聽了,又想起一事來,皺眉說道:“殿下這些時日,都與千蕤姑娘住在一處?”
“只是住一屋簷下罷了,”高臚笑道,“不是衛娘子想得那樣。”
衛綰不知為何,輕輕地哼了一聲,“若被主母瞧見,我恐怕要挨板子,舊仇新怨,麻煩高將軍記著,我絕對會來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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