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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有好感的,她還將上一世的橫死試圖全推在車騎將軍高臚身上……果然人心不足罷了。
月娘走後,衛綰再度躺了下來。難以入睡。
她想的全是河西之行,一路上太子救她於危難,身上負傷隱忍不說,尤其,是他受傷之後靠在樹上,仰目凝視滿樹濃葉的孱弱面容,那眼神是落寞的,有種令衛綰不能忽視感同身受的孤獨。
他們都是有上一世記憶的人,正因如此,當身邊人都在埋頭走著自己的老路,自己還不能直言警醒,無力抵抗宿命時,那種孤獨,非經歷者不能體會。
*
衛綰起了早,照約定約王徵在竹水亭設宴一會。
竹水亭便在衛府周邊,有薛淑慎的人遠遠盯著,薛淑慎料得如今衛綰婚事未退,也不敢同王徵越矩,衛綰畢竟不是蠢人,東院的人便只在暗處遠遠地監視,不敢湊近。
衛綰取了三杯酒,對王徵道謝,“表兄多年照拂之恩,阿綰不勝感激。”
衛綰與他碰了杯盞,一飲而盡。
三杯水酒入腹,衛綰已不勝酒力,臉頰微微吐出薄紅,添了幾縷豔色,水眸又深邃又迷醉,宛如迷霧之中的芙蓉嬌花,令人忍不住要撥霧而探。
王徵仔細觀摩她神色,頗含訝然地問道:“阿綰,你要與表兄劃清界限了麼?”
衛綰失笑:“何出此言?”
面前如霽月清風的男子蹙起了眉宇,“從你自河西歸來,對我……宛如不假辭色,是因要嫁給太子了麼,覺著應當避嫌,或是太子殿下不允許你與旁的男人在私下會面?”
衛綰單手支頤,輕笑道:“表兄言岔了,你我怎會是私下會面,數十雙眼睛盯著呢。”
王徵皺眉又道:“你是真要嫁給太子了麼?”
衛綰心神一動,直覺有甚麼來得過早了一些。
太子是個忙人,尤其這幾年,他不在洛陽的時日,反比在洛陽時要多,上一世王徵趁著夏殊則北上之際,於竹水亭對她剖白心意,情真意切地哄得她心動,跟著便策劃了私奔。但,推算時日這似乎早到了幾個月。
逃婚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衛綰是再也不會做了,她淡淡地抿住了紅唇,眸中宛有水汽。
王徵道:“阿綰,你莫嫁與太子。”
衛綰心道,連詞兒都還是一樣的。
她懶懶含笑,“為何?”
王徵咬牙踟躕,終是說道:“這麼多年,表兄待你的心思,難道你一無所知?”
“阿綰,我亦是心悅你。我這一世不會再喜愛他人了。”
“阿綰,我亦想娶你。比太子真心。”
衛綰笑意未退。
真心想娶她的人,發誓同生共死之人,在面對箭矢之時,身體誠實地拿她做了擋箭牌……哪怕苦心孤詣不想娶她,一門心思要退婚的太子殿下,都本能地擋在女人身前呢。他的骨氣、擔當、愛戀,在生死麵前實在不堪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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