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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幸的是,他恰好是那座紀念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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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江風有些冷。蘇然與客戶談好工作從辦公樓裡出來,灰濛濛的遠方吊著一顆橙黃色的夕陽,下一坡臺階就是長江,而目光再往前面五十米,是索道紀念館。
鬼使神差的,她走到紀念館門口,花了五塊錢買了一張門票。大概本地人都不會來參觀,又是臨近下班,館廳裡幾乎沒別的人。檢票的工作人員友情提示道:「還有二十分鐘閉館,注意時間哦。」
紀念館很小,就是當初索道的辦公室改建而成。室內中間是玻璃展櫃,陳列著索道的模型,四周掛著照片,從黑白到彩色,不外乎某某領導人曾經來指揮過工作、某次器材的重大更新、某個具有紀念意義的時刻又發生了什麼。
蘇然想起那天下午他們臨時起意跑來坐索道,辦公室的玻璃窗前映出黑壓壓的人群。他們在人群中排了會兒隊,她正準備一步跨進那個鐵皮大箱子,陳煥庭卻拉住了她:「我們等下一趟。」
「為什麼?」
蘇然剛問完便自己頓悟了。索道的轎廂沒有座位,人湧上去都是先佔據窗邊的位子,如果去晚了就只能被擠在中間。蘇然第一次來坐索道當然希望能在窗邊看風景,而他們剛剛在一車的末尾。
她與陳煥庭相視一笑,很快等來了下一班,他們站在隊伍最前面,她興沖沖地跑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兩個人學生期間還是蠻甜的,是不是?
第22章
人群湧進來,有早已習以為常以此為交通工具的市民,也有像蘇然這樣首次乘坐的遊客。蘇然站在窗邊,第一次以這樣的角度看這座城市——寬闊的長江在他們腳下閃耀著粼粼波光,看了一會兒,覺得波光從水裡蔓延到岸上,蔓延到路上、車上、人上,最終到遠處與夕陽融合在一起。
「恐高嗎?」陳煥庭見她看著遠方出神,「忘了上來之前問你是不是恐高。」
「哦,沒,」蘇然回神,笑道,「就是覺得a市這個角度看很像日本動漫裡的場景。不過你這麼一說——」蘇然低頭垂直看向江面,又抬頭,「你這麼一說,還真提醒我了,我們是懸浮在長江上空的吧?」
「是啊,」陳煥庭見她並不恐高,說道:「大概離江面,」他目測了一下,「一百來米吧。如果纜繩斷了——」他忽然問,臉上有明知故問的笑,「你怕不怕?」
蘇然被他說得心裡一緊,但面上繃得很正常,乾笑兩聲:「哈哈,要是纜繩斷了,應該很刺激吧,這麼高的自由落體哎……」
陳煥庭打量她的神情,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道:「是的,還是墜入長江,那我們倆人還是不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同年同月同日……」
陳煥庭還沒說完,便遭到周圍陌生人若有若無地幾記眼刀。蘇然暗自好笑,可這時江上起了風,轎廂竟有了輕微的晃動。
蘇然露出一半的笑頓時被緊張的情緒取代,空中搖晃的感覺還是生平第一次,情急之下她一隻手扒住窗戶玻璃,一隻手拉住了陳煥庭的手。
晃動只有短短几秒,轎廂很快又趨於平穩。蘇然這才發現自己還緊緊抓著陳煥庭,有些不好意思,但陳煥庭好像沒覺得什麼,在她縮回手的時候拉住她,讓她抓住他的胳膊,注視著她,用再正常不過的聲音說道:「不會真的掉下去。」
蘇然頓時感到剛剛繃出來的面子都被江風掃到江水裡去了,拉住陳煥庭的胳膊順勢揪了一下他:「就是你胡說,烏鴉嘴。」
陳煥庭揚了揚嘴角,忽的指著窗外說道:「看。」
「看什麼?」蘇然沒好氣地問。
「佛光寺。」
「佛光寺又怎麼了?」蘇然還是往他指的方向看去。
「去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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