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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個問題,究竟想得到怎麼樣的答案?
他如果說,是的,我喜歡你。但然後呢?異地戀中出現小插曲太常見了,他可能就是蘇然精神空虛時候的消遣寄託而已。她玩夠了、厭倦了,遲早是要回去的,對方勾勾手,她就會頭也不回地回去。
就像那個聖誕節,他一大早去買了菜、生平第一次為她調了不辣的火鍋高湯,但男朋友駕到,她說不來就不來了。
連不來這個資訊,都是託陳倩轉達的。
孰輕孰重,早已見端倪。
可她居然還來對他說這樣的話。
在當晚回程的車上,陳煥庭依舊怒氣未消。但這份憤怒更多來自於他自己。蘇然在捅破他倆最後一層遮羞布後,也逼迫陳煥庭不得不正視自己的內心——
是的,對於蘇然有男友這件事,他介意,他非常介意。
而且這份介意裡,不只是他自尊心在作祟,還帶著一份隱秘藏於深處的自卑和膽怯,以及他向來不恥卻真實存在的渴望和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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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帶隊的老師將中日20名學生分為了5組,每組4人,兩名中國學生、兩名日本學生,組隊的原則是男女搭配、文理皆有,五位老師各領一隊。他們這次要做的是一個企劃案。長川町在地震後人口流失嚴重、城市發展緩慢,這次workshop希望能透過學科綜合,碰撞出新的火花,為當地居民災後心理治療和城市發展出謀劃策。10天的安排被拆成3+3+4,前面每三天有一個過程交流,最後四天準備最終匯報。
蘇然和王壯壯分到了一組;同組的兩名z大學生男生叫小林清志,土木專業,女生叫北川芳樹,房地產營銷專業。說實話,蘇然覺得他們組一個搞新聞的(她),一個做實驗的(王壯壯),一個搬磚的(小林清志),一個搞中介的(北川芳樹),這種學科亂燉真不知最後會出個什麼成果。出於不能我一個人慘的心理,她別有用心地看了陳煥庭所在的組,頓時找到了心理安慰,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
修電腦的:陳煥庭,計算機系。
搬磚的:黃敏敏,土木系;
挖礦的:山本保奈美,冶金工程;
開刀的:一輝太郎,醫學系,還專門括號備註「婦產科」。
分完組之後,每個小組就根據自身情況展開了討論。基本上大家都統一選擇了先去長川町做基礎調研。市政廳有十輛公用腳踏車,選擇上山調研的步行,在原址平地調研的騎車。蘇然他們組選擇先去現有住區走訪,於是決定步行上山。
他們沿著盤山公路蜿蜒向上,一側是清澈的山泉,一側是茂密的森林。山谷裡有一片平地,十幾戶人家在這裡用臨時的板房搭建了住所。雖然是臨時住所,但是也有模有樣條件不錯,與正常住房相差無幾。有位熱心的日本爺爺留了四人吃午飯。
回程路上,他們就今天的調研進行了討論。
蘇然問日本同學,既然重新選址修建新家,為什麼大家還選擇臨時板房。
小林清志說,日本的土地都是私有制,他們真正擁有的宅基地其實在山下,在靠近海的舊城裡,但是一方面擔心海嘯重來,一方面由於舊城的基礎設施重建還沒到位,他們暫時無法回到他們真正的「家」裡,只能在這裡臨時居住。
蘇然聽了,若有所思。
王壯壯又指著一側繁密的森林,問山上的樹近年來是否有砍伐。
他們交流都是用英語,小林清志的英語日本腔很嚴重,但北川芳樹是一口純正的美語。蘇然聽了個大概,說之前這裡的森林沒有這麼茂密,曾經有一個原木加工廠專門負責樹木的砍伐,但是災難摧毀了這個廠,這幾年無人開採,森林就愈發繁密。
蘇然不懂王壯壯問這個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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