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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專門為他準備的,便理所應當拿走了。

反正長生哥哥入宮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連命都可以為為他不要,這根本不算什麼。

誰料草螞蚱剛交給白荷姑姑,就被告知,那根本不是陛下的心愛之物,只是陛下身邊那個少年隨手丟的。

白荷姑姑知曉真相後,氣得將草螞蚱捏成一團,喝了好幾壺茶,還坐在那裡恨恨不休:“太后一直讓我留心那個少年。可我要是能接觸到陛下寵在身邊的人,我又何苦還帶著身邊這些貨色往上爬?!”

溫皎就在室內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回去後哭了好久好久。

結果禍不單行,跟他住一塊的小太監見他傷口好的那麼快,趁他出門不注意從他櫃子裡翻出了青玉膏,小人得志叫嚷著給管事太監告狀,說他偷東西。

畢竟這青玉膏價值連城,天家專屬,陵光尋常的貴族都沒資格使用,他一個小太監哪來的。

溫皎百口莫辯,又急又委屈。

在管事太監冷著臉要把他拉下去打板子前,怕極了就把傅長生供了出來。

還把人都帶了過來。

“他,他就在裡面,你們問他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溫皎哭得抽抽搭搭。

管事太監輕飄飄看他一眼,拂塵一揮,帶人進去。

夏青在不遠處看著,一時間出神地想,溫皎是真的很愛哭啊。

見他四次,每次都是眼眶通紅淚水漣漣的。

他現在還沒分化成純鮫吧,不然按照他這哭法,真的能把自己哭瞎……

夏青對傅長生的奇怪感都很淡,對溫皎就更談不上什麼喜怒了。只是拿著骨笛提著燈,在道路盡頭看了會兒,他把燈往上提了一提,視線又落到了溫皎眉心的那顆紅痣上。

血紅色,邪煞妖媚,彷彿一個細開的傷口。

夏青幾不可見皺了下眉。

他寬大的灰色衣袍獵獵隨風,真像深宮遊蕩的鬼一樣。

“把他給我帶出去!”

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

不一會兒,幾個小太監從一間破落的房屋內把傅長生架了出來。

傅長生不能暴露武功,便沒有反抗,隨他們出來。他見一群太監急匆匆闖進門來抓他,馬上心中千思百轉,假設了各種可能,分析自己近日所做的一切。

哪句話、哪個動作錯了,又或是接觸了什麼人暴露了自己。

可是都沒找到答案,他心細如髮,又在這楚國皇宮如履薄冰、事事小心,不可能蠢到讓任何人發現自己的把柄。甚至連這間房,他也暗中佈下機關,如果自己不在,只有溫皎能進來。

那會是誰呢?

他鎮定自若問道:“公公,可否告知我抓我的理由?”

太監向來對正常男子都有一種扭曲的惡毒,聞言立刻尖酸冷笑:“你還敢問咱家理由?不知道偷東西可是皇宮大罪?你這個不知死活的還是偷的青玉膏,死罪難逃!”

“青玉膏?”傅長生微微一愣,手指不由自主蜷了一下。

等他走出去,看到在月色下哭得眼角通紅的溫皎時。

傅長生愣住,如冷水當頭潑下,臉色蒼白。他緩緩低下頭,心中無聲譏笑自己,想那麼複雜幹什麼呢……

“溫皎,是他嗎?”

管事太監命人壓著傅長生跪下。

溫皎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身軀顫抖如飄零的落葉,聲音怯懦:“是,是他,公公,是他給我的青玉膏,不關我的事。”

管事太監嚴肅道:“傅長生,溫皎說的話,你可認?”

夜風捲過地上的落葉,稀疏的星光把每個人的影子都拉長。

傅長生扶開眼前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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