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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前方是山頂,但見到妻子的態度也明白到了終點。
付雨的前進沒有停頓,一步步朝著院門走去。陸安與妻子並排同行,站在妻子的左側。
終於……
一步進入院門,立刻一切出現在視線之中。
這是一個很大的院落,一旁有一座很大的宮殿,還有一處不小的平臺。而在平臺與宮殿之間,才是真正的天神山頂。最高處是一塊平滑的巨石,巨石之上盤坐一人的身影。
陸安自然不可能被宮殿和平臺吸引,而是立刻被巨石上唯一的身影吸引,黑暗的眼睛朝著最高處看去。
最高處之人也在往下看,看著進入院落裡的兩人。
天神。
能出現在巨石之上的,只有天神!
只見天神閉著雙眼,十分自然坐在巨石之上,跟沒有一點氣息擴散!這絕不是簡單的內斂氣息,而是彷彿根本不存在一樣!就像是巨石上根本沒有人,就像是天神與周圍的環境完全融合一樣!
不過……這是絕大部分人的感覺。但在陸安一雙黑暗的眼睛裡,他不認為是天神與周圍的環境完美融合。恰恰相反,是完美的剝離!
在黑暗的雙眼中,這種感覺就好像天神與周圍環境並不處於同一個世界,並不處於同一片空間一樣。而正因如此,才會感覺到如此突兀,才會完全感知不到氣息。
就在這時,天神睜開雙眼。
睜開雙眼的瞬間,明明已經是很晴朗的天空,卻竟然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出現,彷彿天空整個天空、整個世界都發生變化。
陸安的黑暗雙眼並沒有因為天神睜開雙眼會迴避,相反一直注視天神。他尤其看著天神的雙眼,因為他聽妻子說過,天神也擁有一雙極其特殊的眼睛。
當陸安見到這一雙眼睛的瞬間,身體當即一顫,黑暗的眼中竟然出現驚愕!
天神的眼睛……竟然是混沌和虛無狀態!
混沌與虛無互相交織,一會混沌,一會虛無,彷彿不能共存,卻又彷彿始終共存,從未有任何一個消失。而當陸安見到這一雙眼睛的時候,竟然在心中出現一種見到‘真諦’的感覺!
彷彿……天神就是絕對的真理!
天神睜開雙眼,低頭,看向站在院子中的兩人,並且直接將視線落在陸安身上。
兩雙特殊的眼睛,互相對峙!
混沌虛無,絕對的黑暗。
一時間院落之中寂靜無聲,兩人的眼睛都在看著對方的眼睛。而在天神看向陸安的瞬間,陸安立刻感覺到巨大的虛無和混沌襲來!
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感覺出現在他的周身,彷彿令他置身於一個極其特殊的空間之內!但是他能清晰見到周圍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是院落,依然是花花草草,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即便如此,陸安卻感覺到自己置於虛無和混沌之中,而且是從未有過的虛無感。
不過……陸安沒有失去自我。但他的確第一次感覺到如此巨大的壓力,這種壓力的境界與妻子和李涵的雙眼完全不同,根本不是一個等級。陸安全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同時調動神識和體內的黑暗力量,讓雙眼更加黑暗,去應對天神的意境。
足足十息,陸安沒有倒下。
此時,天神的眼睛突然產生變化,從虛無和混沌互相交織猛地變為全部混沌的狀態。立刻,只見陸安的雙眼的黑暗出現混亂狀態,甚至幾乎要成為混沌狀態!這一幕自然被付雨感知到,立刻開口冰冷說道,“有完沒完?!”
付雨的喝止,讓天神的眼睛變化驟然停止,跟著逐漸緩慢變為平常狀態。此時陸安的雙眼也迅速歸位黑暗,只不過陸安的身體卻感覺到極其不適,彷彿力量被掏空一樣,身體輕輕一晃,但自己全力支撐住。
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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