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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爹爹,你們從一開始方向就錯誤。你們不該想著怎麼勸舅舅,而是應該想著,怎麼去勸那位郭大學士低頭,”紀清晨淡淡地說。
紀延生這才發現,她竟是來做自己的說客的。可是偏偏紀延生還覺得她說的這番話極有道理,甚至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這個小女兒,有著獨到又叫人無法忽略的一面。他此時竟是生出一股子後悔來,若她是個男兒身子,那麼紀家必可以在她的帶領之下,走上比父親當年在時,還要輝煌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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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廷謹從案桌後抬起了頭,就瞧見帳門口的小姑娘,此時手上端著紅漆描金海棠花托盤,上頭放著一隻成窯五彩小蓋盅。
“沅沅,”殷廷謹有些疲倦地喚了她一聲,這兩日他聽著那些人在自個耳朵邊嗡嗡嗡地勸說,真是恨不得叫人縫上他們的嘴。可偏偏卻又不能由著性子,還真是痛苦不堪。
他這次上京,因為太過突然,便只帶了長子柏然隨行,就連方氏都未帶著。若是他在京中安定,再派人去接她們,慢慢來京城,倒也便宜。
紀清晨將托盤放在桌上,輕聲道:“我瞧舅舅這兩日頗為辛苦,便叫人蹲了人參鴿子湯給舅舅。”
“到底還是女兒貼心,”殷廷謹嘆了一口氣,兒子雖也好,可不會想著這些小事兒。
紀清晨叫了個侍膳的小太監進來,叫他先嚐了這湯,才敢盛給舅舅喝。這次使團去遼城的時候,大概猜到殷廷謹身邊伺候的人,日後會多有不便,就帶了二十八個太監隨行。而如今這些人,便在他身邊伺候著。
殷廷謹著人給她搬了張椅子過來,便說道:“我知你心急回家,只是這幾日你先暫且先忍耐些。”
一想到那些臣子,他真是又覺得頭疼。而且每次來勸說他的,還不是同一批人,昨日內閣的幾個閣臣都來了,今個六部的尚書也都來了。俱是勸說他,接受郭孝廉的提議。
“比起舅舅的事情來,我回家不過是小事而已,”其實紀清晨說這話當然是假的,眼看著京城就在眼前了,可她卻因為雙方扯皮,而不能回家。
當然不管是從情理,還是法理上,她都是站在舅舅這邊的。所以對於那位頗為跋扈的郭大學士,她還真是有些不喜歡。
可這又能如何呢,誰叫人家可是當了十幾年的閣臣,便是首輔這個位置,他便已經坐了五年。
只是殷廷謹卻面色微冷,將手中的五彩小碗放了下來,輕聲道:“他們倒是各個都想逼迫我。”
他這話倒也不是專門對紀清晨說的,只是這兩日他心中頗有些苦悶。他雖也帶了王府的謀士,可是到底是寡不敵眾。
“舅舅,其實您不必和那個郭大學士一般見識的,畢竟這朝務雖由他暫時總攬,可他上頭還有皇后娘娘。若是皇后贊成舅舅的方式,難道他還能固執己見不成?”紀清晨輕聲開口道。
殷廷謹並未說話,只安靜地聽著。
倒是紀清晨又大著膽子說,“我知道這位郭大學士甚是可惡,一直強逼舅舅您。可是現如今最緊要的不是這位郭大學士,而是舅舅應該早些登基。畢竟國不可一日無主,如今朝政叫一個臣子總攬,實在叫天下百姓無法放下啊。”
不過他倒與紀延生一般,沒想到小姑娘竟是有這樣的見地,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其實也不怪殷廷謹,只是他一向居與遼東,便是有靖王府的眼線在京中,此時真正來了,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兩眼一抹黑的感覺。
況且這場他與郭孝廉的爭執,他並不想迂迴行事,他就是要郭孝廉向他低頭。畢竟他才是大魏未來的皇帝。只是如今紀清晨的大膽提醒,卻是叫他一下想通。
他過於在意了自己與郭孝廉的爭執,以為不堅持下去,便是對郭孝廉的妥協。可是他卻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一旦他成了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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