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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你照樣脫不了干係。我也可以找別的機會再對你催眠一次。讓人驚喜的是,你去了,讓我完成了對你的記憶和身份塑造。一切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真是個好孩子。”
“所以走廊裡引我過去那個人是你?”殷逢說,“其實你在那個角落的房間裡,已經對我催眠了。”
殷逢腦海裡浮現那個晚上的某個細節:他追著那個眼熟的身影,到了走廊拐角,卻空無一人。開啟儲物間的門,卻只見一片漆黑。就是那時。
“是的。”
窗外閃爍的燈光,越來越密,腳步聲也越來越明顯。有很多人,正在侵入這座房子。可屋內的兩人,彷彿都沒聽到。
“為什麼,老師?”殷逢問,“為什麼你相信’諸善已死、諸惡奉行’?懲罰者們所做的事,難道您看不到?他們肆意妄為,獵殺逃犯。他們有什麼資格這麼做?不僅如此,他們還培養罪犯,培養懲罰者。這些培養的背後,是無辜的人命。這樣的’懲惡’,早已扭曲。惡中反而生出了更多的惡。難道您看不到嗎?為什麼還要一意孤行?”
面對殷逢冰冷的質問,範淑華卻顯得很沉靜,她說:“一種新的理念、新的社會生存方式的推行,本來就是要付出代價的。生存還是死去,並不重要。探究真理,才是最重要的。”
殷逢搖頭:“不,生命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範淑華突然哈哈大笑,從殷逢走進房間開始,頭一次露出這樣強烈的情緒,她邊笑邊說:“我聽到了什麼?一個天生心理病態的孩子,告誡我生命本身,才是最重要的。你不是對很多事很多人都沒有感覺嗎?你不是看到再殘忍的兇案現場都心無波瀾嗎?現在你想幹什麼,成為善的教父嗎?可惜善只會令人懦弱,惡才能保護我們。”
“可我還在嘗試去愛人!”殷逢斷然說道,“也有人願意愛我。老師,你呢?你這個生命,曾經經歷了什麼?你口口聲聲說信仰,說真理。可你眼中的真理,從何而來?人的心理總是有成因的,這麼簡單的道理不用我提醒。那麼您這個生命,曾經遭受過什麼?才讓您認定了生命不再重要?您說我的心中充滿慾望,難道您不是?您是那麼迫切地想要證明所謂真理,因為您這個生命,原本的信念已經被毀掉了吧?”
範淑華冷冷地望著他。
原本平靜如冰封的臉,終於出現一絲龜裂的表情。
她是不信他的話的。他是她的弟子,所學都是她教授,難道還來訓導她?這麼多年過去了,幼年的事早已如同宇宙中的塵埃般遙遠,在她心裡掀不起半點波瀾。她也自認早已痊癒,早已克服,他以為她是心理學一年級生嗎?她的信仰還源於童年的傷害?
可是,當殷逢這樣質問時,她第一時間還是想起了那些事。母親的痛哭和懦弱,陌生人的拐帶,父親的冷漠。滿地的屍身,滿地的鮮血。其實每次想起,還是會有奇怪的感覺。她那時候只有兩三歲吧,事都記不全,當時的事也全無印象。反倒隨著年歲漸長,5歲、6歲、10歲……那個孩子,傻傻站在血泊中的一幕,甚至屍體的形狀,母親胸口的血洞,父親猙獰著死去的臉,都越來越清晰地出現在記憶裡。到後來,她甚至分不清,那到底是源於記憶,還是她的想象新增。
……
“夠了。”範淑華說,臉色是殷逢從未見過的陰沉,“他們快要進來抓人了吧?看來你收集到足夠的證據了。是丁雄偉讓你來的?”
殷逢答:“我提出要來,他沒有反對。證據確實如您所見,那三次關鍵的催眠,我們都找到了監控影片,您在犯罪現場出現過。這幾天,我還讓人監控了您的通話,錄下了您和殷塵的電話內容。”
範淑華露出一絲笑:“謀定而後動,有我的風範。你要是肯加入懲罰者,我又何必退而求其次找殷塵?又還能有那些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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