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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丟進去了。你不想著好好讀書,又要換手機。我們哪有那麼多錢?太不懂事了!”
掛了電話,李必冉心裡簡直堵著一團火,窩囊極了。他覺得很憤怒,這憤怒當然是衝在他看來冷漠的父母,可隱隱的,好像也是衝自己,衝身邊的一切。謝惠芳,那個根本不是他的家的家。還有學校,那些陌生的,好像總是活在另一個世界的同學們。
更別說入學後第一次摸底考,李必冉考在了全班倒數十名裡。他之前還想那些富貴子弟,肯定都是酒囊飯袋,考試前還偷偷複習了一陣,想要一鳴驚人,結果狠狠打了他的臉。連帶著,他覺得老師看自己的眼神,都比看那些成績好家境好的,要冷漠很多……
呵……別他媽瞧不起人。
李必冉越來越不喜歡上學了。他和那些人,完全處不到一起去。高一都快結束了,他和同學們卻彷彿越來越陌生。那陌生感,是一種掉進泥潭裡,很緩慢的,越陷越深的感覺。你看著它發生,卻無能為力,你只能逐漸變得僵硬、麻木。
隨著他成績的下滑,越來越多的曠課違紀,父母的責罵和失望也越來越多。而謝惠芳,李必冉覺得,她越來越喜歡發號施令,越來越不把他當人。管東管西,事事都要盯著,簡直就像個興奮的中年女特務,每天似乎就盼著找到新的“這個孩子果然不聽話、無可救藥”的證據。
李必冉越來越喜歡泡網咖。無論上學還是回那個所謂的“家”,給他的感覺,都像坐牢一樣。
“靠,我弄死你。”
“想死啊。”
“老子好想殺人。”
……
這些話語,網咖那些少年,甚至成年人,常掛在嘴邊說。連學校那些權富之子,很隨便也能說出口。李必冉有時候在網咖打遊戲時,也會說。這樣的話語,說出口時,感覺其實很爽。
而很多時候,少年的腦子渾渾噩噩充滿戾氣的時候,總有很混亂的說不清的衝動,想要乾點什麼,想要破除這操蛋的少年人生。
——
劉若煜從小就很喜歡看書,連環畫、報紙、課本,甚至字典,他捧起來都能安靜看一下午。最喜歡看的是偵探小說,裡面的主人公聰明、狡猾、有正義感,總是能掌控全域性。
那是距離他非常非常遙遠的一種生活。
他從小就住在一個伯伯家,沒有爸爸媽媽。他們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聽說是在外面打工死的。記憶中他和爺爺住過兩三年,後來爺爺也死了。就和伯伯住在一起。
伯伯伯母在鄉里搞了個小養殖場,但總是沒別人家的弄得好,賺得不多,甚至有的年頭還賠錢。兩口子經常打牌,一賭有時候輸幾千塊,連自己的一對兒女都打。劉若煜這時候總不做聲站在角落裡,但還是會捱打。
他們的兒女年齡大些,都在縣裡念高中,寄宿。劉若煜還在鎮上讀初中,和他們住一塊。有時候伯母忙著打牌,沒空搭理,就往家裡買10包麵條。沒有肉哨,只有油鹽醬醋,有幾個月,劉若煜每天放學回家自己下麵條吃。
衣服是校服,一年四季穿著。自己洗,倒是乾淨齊整。沒錢買書,只能跟同學借,後來聽說可以看電子書。他自己去撿了半年破爛,買了個最便宜的手機。
伯伯看到手機:“哪裡來的?”
他答:“賣礦泉水瓶掙的。”
伯伯睜大了眼,把手機拿過去,說:“可以啊,長大了,能掙錢了。”看了一會兒,把手機揣兜裡:“好好學習,這個……我先沒收啊,小孩子不要玩手機。”
劉若煜原地站了一會兒,走回自己房間。
農村裡房子是不缺的,他一個人住一間很狹小還陰暗的房間,沒怎麼裝修過,灰牆、水泥地面。他在床上默坐了一會兒,緊握的拳頭,才慢慢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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