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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臉上也沒了平日那淡淡的笑。
“都安排好了?”他問。
“嗯。”她和他並排靠在石頭上,也摸出支菸,他似乎極為自然地掏出火機,給她點火。尤明許坦然受了,含著煙,和他一塊沉默地吞雲吐霧。
“關係很好?”她問。
景平用夾著煙的手,揉了揉眉心,答:“以前關係很好,是我兄弟。後來六年沒見面。”
他說得輕描淡寫,尤明許心中的感覺卻沉甸甸的。
她又摸出支菸點了,放在兩人腳下,任它燃著,然後說:“節哀。”
景平只是靜靜看著她的動作,看她雙手奉煙,看她也有些出神,忽然間心底壓抑的疼痛感,就這麼不講理地湧了出來。
老郭,他在心裡說,知不知道,你死在這遙遠的湘城,回不了雲南。差點就沒人知道。可現在,有一個連你生前樣子都沒見過的女警,真心實意給你奉煙。
那我呢,將來我死的時候,有人給我點一支菸嗎?
他深吸口氣,說:“謝了。”嗓音低啞。
尤明許望著天空,說:“我也失去了一個戰友,就在上個月。”眼底的淚,生生壓了下去。
原來才過去一個月嗎,可是時光匆匆朝前走,就像已失去了她一生那麼久。
景平的眼眶微微泛紅,說:“看來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
尤明許說:“有空喝一杯,叫夢山一起。”
景平說:“我做東。”
殷逢站在草叢外,巨石另一側,聽不太清晰,只能看到兩人低頭在說些什麼,臉上都有了笑。殷逢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兩個人,很像,像對方。
他們在彼此吸引。
——這個念頭湧進腦海,他的胸口忽然一陣強烈的刺痛。難受,非常難受。那刺痛感以令他措手不及的速度蔓延開,強烈得就要將他淹沒。
他定了定神,抬起依然冰涼的手,按著額頭。過了好幾秒鐘,才感覺到情緒稍微平定。他走到一旁去,給陳楓打電話:“幫我查一個人。”
——
郭興遇害的訊息,秘密傳了回去,高層震驚。屍體運回局裡後,局長、丁雄偉私下都來看過,脫帽默哀,斡旋善後,這是後話。
會議室裡,坐著景平、尤明許、許夢山、殷逢四個人。在丁雄偉的首肯下,許夢山也得知了內情。
只不過這麼四個人坐在一起,氣氛似乎有些詭異。
詭異的點自然來自與眾不同那一個,
其他三人,都是氣質強硬的刑警,穿的也都樸素,一看氣場就不同。他倒好,一身都是奢華的西裝,面前放著個輕薄的金色蘋果膝上型電腦,手邊放著支萬寶龍鑲鑽鋼筆,鼻樑上甚至還架著副防藍光眼鏡。於是尤明許終於明白,陳楓那一身斯文敗類的氣質,是從哪兒來的了。
不過在座的刑警也都是撐得住場面的主兒,許夢山神色如常地開口:“景哥,我問句話你別介意,郭興既然是咱們的人,他身上的案子,怎麼回事?那起強姦案的資料我看過,證據確鑿,現場留有他的指紋,還有監控拍到他踢打受害者。”
尤明許手裡轉著筆。
殷逢好整以暇抬頭等著景平解釋。
景平的情緒早已恢復過來,又是那副帶著點散漫的樣子,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答:“假的。那起案子,他和上級彙報過。當時犯罪團伙的另一個人,想要找受害者麻煩,郭興勸不住,假模假式踢了受害者人幾腳,想要令同伴消氣,避免更嚴重的傷害。但當夜,同伴還是潛到受害者家裡,姦殺。還在事後電話通知郭興炫耀一番。人都死了,郭興只能將計就計,警方把他們倆都列為嫌疑人時,他也認了。他越表現得被警察不容,那邊會越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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