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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面色蒼白，四肢發軟，但一想到呂長生的手段，他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向著前方狂奔而去。
不知跑了多久，他噗通一聲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
“喂，喂，你怎麼了？”
迷迷糊糊間，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陸塵耳邊響起。
他感覺，有人在推自己的胳膊。
他撐起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女孩兒，兩隻大眼睛透露著‘智慧’的光芒，嬰兒肥的小臉兒讓人忍不住想掐兩下。
“你醒啦。”
小女孩蹲在陸塵身邊，笑呵呵的說。
“這裡是？”
陸塵掙扎著站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一條小河邊兒，身後就是剛剛那片森林。
森林裡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若仔細聽，還能聽到術士的喊殺聲。
“是小河邊。”
小女孩兒伸手，在陸塵身上捅了幾下，陸塵這才發現他的頭上頂著一個光環。
是鬼？
還是個……有點萌蠢萌蠢的鬼。
誰不知道這是小河邊啊？
“我摔在這兒以後，沒人追上來嗎？”
陸塵吞下一枚十全大補丸。
“沒有呀！”
“你跟那群壞人是一起的？”
小女孩兒指著那片森林，漂亮的臉上寫滿了厭惡。
“也可以這麼說。”
陸塵嘆了口氣，解釋道：“我們是一起進來的，他們為了逼出朵朵，就殺鬼魂、燒森林……我看不過，就跟他們打了一架。”
“哦，原來是沒打過他們，灰溜溜的跑到這兒避難來啦。”
小女孩兒撇著嘴哼了一聲，然後走到河邊坐了下來，她的旁邊還架著一根魚竿。
“是沒打過。”
陸塵嘆了口氣，坐在了小女孩兒身旁。
“之前有人跟我講過，成為術士以後，就要捉鬼降妖，因為鬼與妖都是十惡不赦的存在，不殺他們，他們就會傷害人類。”
“可今天我才明白過來。”
“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
陸塵摸了摸口袋，翻出一根菸點燃，進入術士界以後，他已經很少抽菸了，但現在...必須得抽根菸冷靜一下。
“人心很可怕嗎？”
“當然！”陸塵心有餘悸的說：“前一秒還稱兄道弟的朋友，後一秒就有可能為了利益刀劍相向，不可怕嗎？”
“可是，鬼也是人變的。”
“人心可怕，鬼心不也一樣可怕嗎？”
小女孩兒用力一拽，一條魚飛上了岸，掉在她腳邊噗通噗通的跳動著，但任憑她怎麼折騰，都沒辦法回到河裡。
“會烤魚嗎？”
小女孩兒把魚遞到了陸塵面前。
“會。”
陸塵把魚插再龍淵上，然後用靈力凝聚一個火球，烤了起來。
但心裡面，一直思考著小女孩兒剛剛說的話。
小女孩兒一邊繼續釣魚，一邊開口說道。
“人有好壞之分，鬼也有好壞之分，我們不能一杆子打死一個種族。”
“就像你也是人，但你的心不是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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